了家，便放心了，也终于解脱了。”

“解脱？”

“啊，解脱，儿不由娘哦，现在在他心里位置怕排到第三了，好生嫉妒啊。”

“不、不，怎会，你可爷生母，妻妾可随意换，母亲却只有个。”

她扬唇声，颜如花，语调欢快。

这姜姨娘真不妖精变吗，竟也不像有么个儿母亲呢。

“走了，你要记得答应过话。”

月在中天徘徊，圆如银盘，微风簌簌，廊上竹帘彩纱轻舞飘逸，黑夜里，幽幽荡荡，如孤魂如野鬼。

不不不，定她想多了。

娘忙把脑里死气沉沉场景甩掉，脚片刻不停，往折桂堂奔去。

紧锁屋内，两个老女人倒在地上，脸啊，血肉模糊，比死猪头还要吓人。

剧烈粗，脱力蠕动，发入窝太太举起重愈千斤胳膊，张扬着爪竟还要反击，姜姨娘不屑声哼，挥手打掉。

只看这两人最后剩力气小便知谁赢谁输了。

“贱……人……”太太骂人骂干燥，这会儿吐俩个字儿都艰难。

“贱人渴了要喝水，尊贵太太你要不要？”

“不……稀……罕。”太太瞪着蹒跚爬起来，背对着她踉跄走至桌边姜姨娘冷哼。

她不甘认输，也想站起来，可试了试都以重重摔在地面告终，惹来姜姨娘数声嗤。

她端了个莲花形黑漆托盘，上面只­​海‎‍棠​‎‌红紫砂壶，两只同杯，慢慢坐到太太身边，倒了两杯水来，杯放到太太嘴边，只自己饮尽。

太太了唇，咳了咳干哑嗓，终没抵得过身体需求，抬起头也喝了。

“还要不要？”姜姨娘挺着张血痕脸问，得到自然太太声哼。

“你瞧瞧你，就这个脾气，得人恩惠，也像别人上赶着结你似得。”姜姨娘又倒了杯给她放在嘴边，自己也又喝了杯。

瞧着她急不可耐喝干净了，她才眯起眼睛着咂了咂嘴，派粗俗模样，真个村姑，哪里锦衣玉食养来姨娘呢。

“太太吃着这茶味如何，可觉着与平日吃不同吗？”

“你什么意思？！”太太蓦地瞪了眼，恐惧尤甚，忙抠起自己喉咙来。

可，已经来不及了。

“对，你想不错，这茶水里加了毒，分量足够毒死你和。”姜姨娘扔了茶杯，满眼畅快。

“你疯了！”太太尖叫。

“没疯，疯你，你连自己疯了也忘了吗？”姜姨娘扯过太太两条胳膊，拖拽着她将她摔在了佛像面前，而她自己用尽了力气，缓缓跪倒在蒲团上。

“贱……噗……！”血自她中，染了满嘴、满脸，她趴在地上蠕动，可怜可恨像条恶心蠕虫。

姜姨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吐血方式很优雅，稠血从她嘴角流，除了染红了她白牙，脸上身上都还干净，如她此时心境，平和安宁。

折桂堂门外，娘急着让人撞门，“咣啷啷”“咣啷啷”，她把寂静夜吵醒了，弄人心惶惶。

凤移花赶到时，折桂堂院门将将撞开，众仆婢拥而入，娘正拍打屋门。

“娘，你在做什么？”

“爷，你来了就好了，快把门撞开，姨娘怕存了死志。”

“什么？！不可能！”

嘴上虽如此说，可心里却已开始惊惶，拉开娘，他气沉丹田，抬脚猛踹屋门，“咣啷”，门开，屋内檀香淡淡，入目所见狼藉不堪。

东厢无人，在西厢尊金佛之。

“娘！”瞧见躺在地上吐血不止太太，他慌了，脱而早想叫称谓——娘。

“你来了。”姜姨娘好三只新香，转头对凤移花。

面灰白，中流血，模样让人看便觉惊恐。

“娘。”凤移花抖了双臂，在姜姨娘支撑不过要摔倒之际忙把将人接住，抱在怀里，颤着手为其拭。

“没事，儿这便让人请扁素，他医术高明，定能救您。”

“不用了。”姜姨娘。

娘不知此时她还能做什么，只落泪跪了来，也喊了声，“娘。”

“好，好。”她手牵凤移花，手牵娘，让他们交握住，了头：“花儿，你也有家人了，以后要好好。”

“娘，为什么，已安排妥当了……”双凤眸里了泪，他却撑着死死不落，绷紧身躯，手背上青筋暴突。

“娘知，可花儿啊，你怎能么自私呢，如你已找到所，可娘却还没呢。”她抚了抚自己脸，欢快：“别看你老娘已年老衰了，可这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