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眼睛盯着某处,也知在看什么。
过会儿,同样上表辞官,赋闲在家勇毅侯便过来了,每日这个时候都是要来看看自己这唯嫡亲大哥。
“来了,过来坐,咱们兄弟俩生说会儿话。”青阳侯道。
“大哥日觉如何,上伤正开始新,定是发痒了吧。”勇毅侯坐到青阳侯对面道。
“是有些发痒,怪得呢,原来是开始愈合了。”
如此寒暄了三两句,兄弟俩便都沉默了来,都觉得没什么话想说,气氛时尴尬。
“大哥,儿被放,我管问,可怨我?”
青阳侯摇了摇头,叹息声道:“要怨也是怨我自己,醒悟太晚了。二弟,怨我吗?这么多年了,我宁愿把个相干人当亲兄弟对待,也和交心。”
勇毅侯心知这个相干人便是大哥少年时期友,如威国公,想了想就道:“咱们可是亲兄弟,体里着样血,岂是旁人能比。”
“是啊,岂是旁人能比。”青阳侯激看着勇毅侯,禁住道:“二弟,怕话,天我倒在血泊里,我心里还想着会来救我,可没想到来是,我亲弟弟,我就想啊,原来这才是亲兄弟,这么多年我竟是白活了。”
“既然大哥日开了这话头,弟弟也就敞开来说了,大哥,是真糊涂啊。”勇毅侯重重叹了气。
“是,我也才发现,原来我是这么糊涂,到了这把年纪了,才猛然发现什么才是该重视,可是已经晚了,瞧,蔓娘死了,洛水死了,凌儿也死了,剩个唯儿如也知所踪,活了半辈,竟把家没了,二弟,我糊涂,我是真糊涂。”青阳侯悔恨老泪纵横。
如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勇毅侯拍了拍青阳侯手臂道:“大哥如意识到自己错了也还晚,待咱们了安,再想法儿探听儿落吧,这孩……该是恨咱们。”
“,都听二弟。”青阳侯抹去老泪点头称是。
这辈也就是如此了,主心骨从来在自己上。
却说杜元春,自忖被大太太揭穿了层她无颜继续呆去,为了让二太太抚养馥姐儿,遂把嫁妆分为二,半给她,半则留给馥姐儿,二太太是个贪财,心虽怀疑馥姐儿血统,可看在杜元春乖觉份上便把想问话吞了回去,再说,她素日也是真疼馥姐儿,遂就这么半推半就养了,左右养这么个女孩吃也是她银,她并吃亏。
而杜元春自己呢,收拾了细软,带着兰翠自然是投奔了关青岳。
事实上,自凤移被关之后,便递了话给她,说什么还爱她,还要她,若她嫌弃,便为她买座宅养她,就此和和在起,虽能给予名分,却也完成了当初誓言。
泰国公府老太太已仙去了,她和娘家嫡母嫡妹又合,她若回娘家居住便得看她们脸色过日,骄傲如她,能在任何人跟前低三,唯独杜意母女行。
如此,她得从了。
何况,就算来找她,她自己也是要找过去。
名声,位,现如她什么都没有了,光脚还怕穿鞋成。
她明白意思,无非是想把她当外室养起来,外室就外室她也在乎了,只是却要隐姓埋名,她能让馥姐儿有个当外室母亲,即便这个母亲已经和她父亲和离了也成。
而这也正是关青岳想到,能养个外室,却能养杜元春外室,无论如何她都还占着泰国公府大小姐名分,两个貌合神离想到起去了,拍即合,就在安大乱日,杜元春将计就计,让自己“失踪了”,就此贤德坊胡同,座两进小宅里多了个叫春娘陌生夫人。
待安之乱平息之后,关青岳就迫及待来了春娘这里。
满心里想该是相见欢,可实际上却是相对两无言,甚至各自眼睛里都潜藏了杂质,她恨却极力隐瞒,曲意逢迎着,终于将这个初恋情人收,攀折了这朵傲牡丹,可心情却复当初,这个女人已贞了,她脏了。
当偷情氛围消失,甚至都想要她,只觉索然无味。
“世爷,请用茶。”兰翠到来打破了卧房沉默,春娘蓦反应过来,忙道:“我来伺候世爷,先去。”
“是。”
背对着关青岳,杜元春定了定神,让自己神情看起来妩媚柔和,转过时脸上便挂上了抹,语如春风,“表哥,我们终于可以在起了。”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在起了。”觉得还是喜爱她,只是没有了激情。
“表哥,用茶吧。”
“放在边吧,我还渴。”打了个哈欠,道:“夜深了,睡吧。”
语气平缓,竟然没有要她欲,望。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