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瞳孔, 露出另一只深绿色的几乎没有高光的左眼。里面透着的淡淡绝望,让一旁蹲着的药研生怕对方突然来一句要命的笼中鸟发言。
身着粉色袈裟的宗三身形消瘦, 春夏交替的时节中, 清早码头的风并不算大, 却依旧会给人一种, 一旦不注意, 对方就会被风吹走的错觉。宗三宽大的袈裟被吹着鼓起,风也适时扬起了那粉色的柔软发丝。他微微抬眼,看了眼对面支着压切的刀鞘站立着和他形成对峙场面的信长小姐。
药研戳了戳身旁终于解除了石化状态的压切长谷部的胳膊, 几乎用着气音轻声问到,“信长公这样使用你的刀,你会有什么感觉吗?”
“啊……”长谷部似乎没听清楚药研说了什么,随口就应了一声。
“看起来很受打击的样子嘛,压切。明明小信这么喜欢你。”三郎盘着腿坐在一个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的大铁罐上面,身上依旧是那套不变的的和服。他低着脑袋看了眼下面药研和长谷部蹲着的方向。
与其说蹲,不如说他们此刻是抱着腿的摸样。这还是因为三郎抱怨了一句“压切太高了,都挡着我看小信了,可不可以坐下啊”的原因。
结果现在又听到三郎这么说,原本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并没有)的长谷部,再一次僵硬住了。
药研叹了口气,所以说在织田信长的面前,不论是哪个,果然都不能做这种小动作,哪怕他没有听见,也可以敏锐地察觉到你们大概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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