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尖酸刻薄会这样活灵活现,若非她在素心面前大吐苦水,素心会样轻易相信她的话,以致于放心大胆在重糕里加了许多山楂。
也许她厨,改行去演戏剧,也能大获成功。
为了褒扬王厨娘的辛劳,林若秋特意多赏她两锭金,王厨娘喜孜孜接——这更好,用着如约分给素心姑娘了。
反正素心有命拿也没命。
林若秋累了半日,连午膳也懒得用,只让红柳拿些酸梅糕来果腹。红柳亦陪她用了两块,她是忌讳吃山楂的,因边试了,道:“都是酸酸甜甜的滋味,若细细分辨,实难分清。”为此她还偷偷在糕上了暗记,只叫素心知道。
可见魏语凝的计策还是颇见成效的,她若是早有警觉,兴许这会已经招。
林若秋蓦想起,连红柳都得费时辨认,太皇太后年老了嗅觉退化,按说没么容易区分开,就算是因常泡山楂茶的缘故,可杯冲淡了的茶水滋味能有多少?可太皇太后才尝了便断称加了山楂,林若秋得猜想,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顺应自己的计划——倘若在游戏,这位老人家便是最辅助了吧。
林若秋有些羞惭,更多的则是感动,她自知并非智力超凡的类型,幸而她边都是聪明人,而这些聪明人也都愿意帮她——她虽然没有众的家世,绝色的容貌,林若秋却深深庆幸自己投对了胎,有个人能像她这般好运的?
白云观女道的话自然已被她抛之脑后。
许是吃了太多酸梅的后果,林若秋才午休醒来,便觉得肚又饿了,果然这些开胃的东西得少吃,否则她定会像吹气球般膨胀起来。
林若秋正想让红柳送些清粥小菜来压压饥,冷防瞧见座铁塔般的影立在床头,她还及安抚小心脏,楚镇已冷冰冰的开,“些事为何要瞒着朕?”
林若秋装傻,“何事?”
她算算时辰,楚镇此刻应该是从未央回来,这么说,是审结果来了?可是该去追究罪犯么,怎么倒质问起自己这个当事人来了?
楚镇冷声道:“还装蒜,日,难道是你自个儿跑去皇祖母跟前揭穿的?”
言之意,似乎林若秋肠肠在看来根本值提。
林若秋立刻叫起了屈,“冤哉,臣妾哪知道有人要害臣妾?陛您疑心病也忒重了。”
说完还假惺惺的掉了两滴眼泪,虽然林若秋智商算高,可她有意无意在楚镇面前扮演个更天真傻白的角色——大抵是因为楚镇是个很有心机的男人,所谓异性相吸。
楚镇轻哼声,顺势在床畔坐,抓起她的手狠狠碾磨掌心,“少来,你若真无所知,山楂糕怎的半块也动?说你精明,这细枝末节都肯留意,或是让红柳替你尝了,再找黄松年来假闹场病是更好?”
林若秋哑然,觉得皇帝比她更适合斗是么回事?过她当时哪想得了这么多,而且要在众人面前装病……林若秋觉得自己未必能瞒过谢赵位,反倒弄巧成拙,倒如借太皇太后的手更省时省力。
何况目的已经达到,过程如何无关紧要。林若秋只觉只手掌被磨得疼,由自主绷直,又觉得皇帝这气毫无来由,好端端的怎么闹起别扭来了?
林若秋先是假哭,继而却鼻尖酸,眼睛也红红的道:“您欺负我。”
楚镇皱眉,“谁欺负谁?”
还觉得自己这位天被无视了,这样大的事也和商量,到底有没有将视作枕边人?
过小姑娘此刻正着两泡眼泪,显然是适合交谈的,楚镇只得冷冰冰道:“别哭了。”
林若秋立刻找到罪证,指认道:“瞧,您又凶我。”哪有人成天板着张脸的?
楚镇:……
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皇帝的,能天到晚嘻嘻哈哈吧,还叫什么皇帝?
对天而言,面就是硬性规定。
☆、第77章 书信
有时候男女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奇妙。男人若肯哄着,似林若秋这等举动只能算撒娇;男人若肯哄, 就成作天作了。
幸而楚镇性极好, 放脸皮劝了半日,林若秋方始破涕为——其实没什么好, 只是见皇帝这样笨手笨脚、又带着气恼的神,便格外觉得有趣。
也许任何个人在人面前都免了展露退行行为, 尤其像林若秋这样特殊的状态, 若说傻三年, 她现在等于退化了六岁,喜怒无常是应该的。
楚镇见她拿枕面小菱镜细细照脸上的浮泪痕, 还忘趁机整理鬓发, 忍住讶道:“你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