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树还在吗?”陈橙赶紧问。
“放心,那棵树还在的。”陆有时想起来那棵在庭院里孤独伸展的树,也有些惆怅,“毕竟是棵几十年的老树,也不舍得砍了。”陈橙一边给花们浇水一边说:“可惜现在是秋天了,要是春天的话,就可以回去把花都重新种起来,我也想搭篱笆。”
她顿了顿又说,“没事,明年春天到了,再种起来也不迟。”
荆牧在连着阳台的客厅里倒茶,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上的动作没注意,热水溢出了水杯,烫到了他拎着杯子的手。
陆有时大概把自己的三魂七魄挪了一半搁在荆牧身上,荆牧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蹿到了跟前。
“烫着了,我看看,快把杯子放下。”陆有时从荆牧手上把水杯拿走放回桌子上,另一只手捉着荆牧被烫伤的手,“手指都红透了,家里有烫伤药膏吗?”
荆牧想收回手却抽不出来,“没事,红了一点而已,我拿水冲冲就行了。”
“对,得先把温度降下来,不然搞不好要长水泡。”陆有时说着把荆牧拉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之后,捉着他的手放进了冰凉的水流里。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荆牧烫红的指尖上,神色专注透漏着隐忍的心疼。那神色透过眼前的镜面,全部落在了荆牧的眼里。
不过是被开水烫到了指尖而已,这算什么伤什么痛?荆牧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觉,若是放在平时他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被美工刀划出了口子,他也不过就是按部就班地消毒止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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