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川姑姑离了长安,秋吾姑姑又是那般急躁性子,轻易也不敢跟她说什么,只能日日被关在府里,对着墙壁说罢。”
我扶了扶她鬓角的珍珠钗环,关切地问:“顾长青待你好吗?”
靡初垂眸静默片刻,轻声说:“他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我不知该怎么问下去,只得劝她:“我知道这门婚事你是不情愿的,可事已至此,还是沉下心来和顾长青好好过日子吧。他一表人才,出类拔萃,并未比意清逊色在哪里。”
靡初清婉秀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抹的仿佛红玉阶前的一株白睡莲,透出心如沉灰。
“我是个人,不能由着人家替我朝秦暮楚,说换人就换人。”她将话吐出来,怔了一怔,觉出些异样来,小心翼翼地看我:“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你……”
我勉强地冲她笑了笑,“我们之间不必如此。”
靡初抓过我放在榻上的手,怅然道:“姐姐,我已许久没跟人说这么多话了,有些口不择言……只是,好些事憋在心里实在难受的紧,你恐怕不知道前些日子闹出那么大阵仗的康王谋反,他其实……是被人逼反的。”
我惊惶地抬起头,警惕地环视了殿宇四周,见确实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她抿了抿唇,双眸莹光熠熠,暗声道:“我偷看了陛下给顾长青的密旨,南郡李应晖揭杆作乱,陛下早就下了严旨,若是敢丢一城一池,不管位卑位尊皆斩首示众。淮西军严阵以待自是不敢怠慢,范瑛向朝廷提请增拨军费十万两,陛下只拨给他五万两,可军饷从长安运过去,范瑛的儿子范栩连同应属康王的军饷粮草也一同截走了。康王初来乍到自然争不过范氏,便上书要求陛下给他做主。奏疏发到御史台,陛下暗令顾长青私下里抽出来,不予回应。南郡那边战事日兴,康王发不出饷银,所辖属军连饭都吃不上,向就近的州郡要求开仓,一律都吃了闭门羹。李应晖也有探子啊,知道赣州内里不稳,便集合军队全力攻之,康王大约知道万一被攻陷了也难逃一死,这才造反劫掠了附近官属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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