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往芷萝山的方向走,说:“我过得很好……”
“你……爱衍儿吗?”言语迷远幽淡,他的身体极大重量靠在我身上,似乎连意识都开始不太清醒。
我紧抓着他的衣衫生怕因自己力量太小扶不住他,一步一步艰难走着,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开始催促我:“回答我啊,爱他吗?”
抿了抿唇,极短极轻地应了一声:“爱。”
身侧是良久的沉默,直到能看见芷萝山那隐没在黑夜里青峦浮黛的山形,他才缓慢地说:“那就好。”
我将他带回药炉时,大半边衣襟都被血浸透了,我的心好像悬在半空里,怕极了。好容易叫开了门,红缨穿着松耷的寝衣,揉搓着惺忪睡眼出来,刚要抱怨,陡然看见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怀淑,眼中的困倦立时驱散,忙上前搀扶着他,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边问着话,却是毫不耽搁地把怀淑扶到了床榻上。
眼见她诊脉,查看伤口,又让我去把玲子叫起来一起抓药煎药,虽然她一直皱着眉,不曾说过怀淑伤逝如何,可随着她的指令有条不紊地准备一切,我的心渐渐安了下来。
折腾了一夜,日出时分,怀淑仍旧沉沉昏睡着,没有丝毫要醒转的迹象。
我低头凑近看了看他,红缨在身后道:“出来吧,他没事了,伤得太重需要好好休养。”
点头,要转身走,手却被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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