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松带贺溪去餐厅有特别,不在商圈内,倒在条不太起眼背街小巷上,没有招牌,没有店名,就连门也是闭着。
这条街贺溪以前也不是没来过,但如果不是被南如松带着过来,她自己个人肯定找不到这个方。
推开门,门后空间约只有十来平米,而其小半都被个向上回折楼梯占据着。给来客留足活动空间之后,剩,也就只够放置张精巧小桌子了。
桌子后面墙上挂着块竹板,竹板上有两排竹钩,每个竹钩边都标着数字,有挂上了片薄薄竹签,也有些是还是空。
目之所见就是全部,贺溪没见到有其他人在场,连前台接待也不曾见到,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
南如松顺手带上门,走到张小桌子前,从桌上竹筒里两用红绳缠绕着木签,挂在墙上某个竹钩上,留在手里。
然后他牵着贺溪往楼上走,“这边不设散座,位置隐蔽,隐私性也很好,如果没碰上其他包间食客,除了上菜,在这里你般不会见到其他人。”
贺溪听了,觉得有些新奇,正想慨几句,就听见了楼上传来阵脚步声。
于是她噗声:“不会见到其他人?”
南如松也有些意外,抬头向上望去。
他们俩原有节奏向上走,很快就到了二楼,而后就见两个男人正面对面站在楼里。从站立姿态来看,有僵持不意思。
而从楼梯这边,只能看见个人正脸和另人背影。南如松扫了眼,见不是熟人,便移开了视线。
而正脸面对楼位却眼看见了穿着警服贺溪和南如松,脸色变,他对面人便回头看去。待看清了来人模样,他先是愣,然后挤了几分意,主动开打起了招呼。
“小南警官,来这边吃饭呀?”
听见有人叫他,南如松撤回视线又重新转移过去,这次倒是认来说话人了。
而不仅是他,贺溪也认来了。
她惊愕睁眼,几乎是同时,她精神力开始剧烈波动。南如松迅速抓住她另侧小臂,以精神力构筑了层屏障,将贺溪和他自己包裹住。
将贺溪往怀里带了带,确认她不会格举动,他才开应:“是,刚在附近办完事,正好过来换换味,没想到杨哥也过来了,还挺巧。”
“啊……是挺巧,是挺巧……”看见贺溪,他话音转,问:“这位是……?”
“我女朋友。”南如松揽着贺溪,在她手臂上轻拍,试图安抚她躁动情绪。
“是吗?喜事呀!我看程老太念叨这么久,这该乐呵了。”
南如松只是,没应话。
“这也到饭了,我就不拖着你们俩了,早些去吃吧,可别饿着了。”
南如松头,见陌面孔仍沉着张脸,也回:“行,既然您有事忙,我就不打扰了。”
“哎好好,次有机会来喝杯啊。”
“定定。”
句后面紧接着另句,说不清到底谁比谁更着急些。
顺着走廊拐过弯,南如松将竹签挂在门竹钩上,带着贺溪包间,然后关门、上锁,将她整个抱怀里。
“抱歉,我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杨恪。”他背靠着门,低声问:“你现在还好吗?”
“说实话,不太好。”贺溪咬着牙,深呼几气,才勉强能继续开讲话:“如果你刚才不拉着我,我可能就直接上去动手了。”
瞬间她迸发来精神波动,哪怕是哨兵也会有所察觉,何况是为向导南如松?
而如果他没有及时构筑精神屏障封锁贺溪精神力困扰,杨恪必然会察觉到来自于她强烈敌意,之后也必然会怀疑她、调查她。
而再之后事,就不好说了。
南如松边在她脑后揉着,边低声安着:“没事,他没认你,你别怕。”
“我没怕。”她紧紧抱着南如松,仿佛这样就可以从他上汲取力量样,“我就是……就是……”
“就是”两个字在她嘴里不断重复,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没了声,只有嘴唇还在不断开合着,仿佛鬩怔了。
而与声音渐渐微弱正好相反,她精神波动却越来越强烈,几乎到达了南如松构筑屏障承受能力临界。
南如松很快意识到,这样去不行。
方面,精神波动过于剧烈很容易致使哨兵暴动状态,另方面,包间墙可以阻拦声音传播,但隔不住精神波动扩散,如果连他也防不住贺溪精神力扩散,杨恪察觉到异常也是迟早事情。
这样去很危险,不能让她负面情绪再继续加深了。
贺溪当然也知自己现在状况有多糟。其实她也不想这样,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