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兰听的心酸，道，“姑娘再去窦府次吧。”

梁敏失落摇着头，“他都已经说了拒婚的话了。我，我怎么还好再去...”

“可这是姑娘最后的机会了啊。”

梁敏的眼波剧烈的，“对...伯母为人向来执拗，说不的...”

“所以姑娘再最后试吧，看看窦公子会否回心转意。”雨兰握着她的手道，“奴婢悄悄掩护姑娘去。”

“谢谢明叔了。”

见梁敏穿着丫鬟的衣服，头上也简朴的很，什么发饰都没戴，全然不像个侯府的姑娘。讲起话来也拘谨，甚至有些低声气，窦阳明在心中叹，温和开，“姑娘折煞在了。”又好心提醒，“昨夜公子又饮酒到更天才歇，现可能还在睡。有慢待之处，请姑娘谅解。”

梁敏忙说没事，“是我来的突兀。”说着，又谢了窦阳明遍，这才提起裙子，往窦宪的松风楼去。

到门，便见木香轻手轻脚端着面盆来。见她过来，福，“梁姑娘来啦。”说着，轻轻推了边的窦顺把，道，“阿顺，你进去同公子报声。”

窦顺答应着，往内道，“公子，梁姑娘来啦。”

隔了许久，内室才传来声不耐烦的“怎么又来了？叫她回去。”

梁敏听他说“又”，面紫涨起来，难堪说不话。

木香见了，忙上前去安，“公子素来有起床气的，早起醒来，对着谁都没好话的。为着这个，奴婢不知挨了他多少骂呢，姑娘快别放在心上。”

梁敏听的心中稍缓，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窦宪边是有两个大丫鬟的，但这次来，另个没瞧见，随问了声。木香勉了声，道，“她子不是很好，所以侯爷恩准她回去修养了。”

梁敏“哦”了声，也没放在心上。

木香便道，“里头公子大概梳洗好了，奴婢陪着姑娘进去吧。”说着，引导着梁敏进去。

内室里，窗都关着，密不透风，有压抑的。桌上、上杯盏狼藉，酒气扑鼻。宿醉刚醒的窦宪随意盘坐在床上，由窦顺伺候着束冠。

梁敏没防备瞧见他衣襟半敞、鬓发散乱，时间心中惊讶，随即红晕升上脸颊，连耳朵也开始发起来。

但窦宪见到她，神却是淡淡的，“不是让你回去么？”

梁敏鼓足勇气道，“许久不见面了，我想着来看看你。”

窦宪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道“哦”，“看也看过了，你走吧。”

见梁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愣在了原。木香给窦顺使了个眼，对方忙放了手里的东西，走到她边来。木香便，“公子怎么这样不耐烦？梁姑娘来趟不容易。不说留人家用饭，也说会子话再走啊。”说完，拉着窦顺告退去了。

梁敏在心中暗暗激她贴心，但也因她的离去而内心惴惴起来。望着面沉郁的窦宪，句话也不敢说。过了好久，她才终于憋句，“你用过早饭了么？”

窦宪简短说了个“没”字。

梁敏见桌上摆了不少糕点，忙端了碟子杏仁馅的过来，递给窦宪，“都快正午了，你怎么还不用早饭呢？先用些点心垫垫吧。我记得你向最喜杏仁味的东西。”

窦宪本不欲拿，但见她神殷殷，终究还是伸手拿了块，道，“多谢”。轻轻嚼了，吞咽去。但久不进食的胃骤然痛起来，他忍不住面变，捂住肚子，糕点从手里坠落。

梁敏见了，吓了，连声问怎么？

窦宪咬着牙极力抑制着疼痛，道，“不碍事。”

梁敏急道，“怎么没关系？你这么喝酒，把胃都喝坏了。”她伸手去搀扶窦宪，打算拉着他床，“走，我带你去看医师。”

窦宪想也不想推开了她，“我不要去。”

梁敏微踉跄，但并不以为意，还是道，“胃弄坏了可不是顽的，去吧。”

窦宪厌烦道，“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梁敏愣，脸分分白了，“窦宪...”

他避过她的注视，道，“你走吧。”

梁敏没有走。她倔立在原，忽然问，“你知道我天为什么要来么？”

窦宪没有理她。

她自顾自说，“伯母要把我许给别人了。”

窦宪的脸上终于有了神的波动。但并不是她所盼望的失望、愤怒。反而是欣，甚至他松了气，“这很好啊。”

这刻，梁敏心中的失望盖过所有。她忍不住哭道，“窦宪，我不明白，明明小时候我们玩的么好，为什么到了天，你会这样讨厌我？连句话都懒得敷衍我。”

窦宪见她伤心欲绝，泪水滔滔来，心头划过不忍，道，“梁敏，我不讨厌你，我只是不想成婚，我是把你当成个小妹妹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