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逼着你去爬山吗？”

她攥着被子，“我只...不想叫你不高兴。你别气，窦宪。”

她说小心翼翼，听不由自主叹了气，“真，你别这样。我难道外人吗？为什么你怕麻烦我？你要改掉这个脾气，知不知道？”

“知道。”她低着头，难过而茫然说，“可...如果我想改掉脾气，要从哪里改呢？”

意识想开说话，却发现本无法回答。

她所有经历堆放在起，造就了天谢履霜：逆来顺受、有事喜欢个人承受。如果仅仅说句不喜欢，又让她从人哪开始否定自己呢？

突然觉得，自己像从来没有去尝试理解她，懂得她。直只指责她。在，话收在了里，没有更伤人言语。

想到这里，转而说了轻松话，“第个就，我让你睡觉你就必须睡觉。”凑近她，去把她衣服解了来，“再睡会儿吧，等你了，我们再过来爬山。”

她被推着躺了，说，“。这哪里？”

“家客栈。你安心躺着，我待会儿去问老板娘要些止痛汤药过来。等你休息了，正起来喝掉，咱们回去。”

她想说不用了，但见窦宪持，还顺从答应了声，闭上了眼睛。

窦宪轻轻拍着她，直到她气息逐渐均匀，才轻手轻脚去了。楼找老板娘，“大夫呢？”

老板娘正在擦桌子，见问，头也不抬说，“开完了药方，正碰上人找，先走了。喏，方子放在了柜台上，你自己拿了去抓药。”

窦宪拿过了细看，见里头有桂枝、川乌等不少散寒大药，皱眉道，“这方子也开太猛了吧。人不过来月事，上不利。这医师怎么开了这样药方来？”

老板娘道，“不呢，刚刚医师开药方时候，说你夫人亡津失血、元气颇为亏损，所以加了些药材。”

没明白过来，“什么亡津失血？”

老板娘抬头说，“就月子病。女人孩子时太用力，失血过多，过后又调养不当，就容易得这个。”

窦宪听不悦起来。什么月子病？履霜从没有过孩子。

但这样话也没必要对老板娘讲。所以草草说声“知道了，多谢”，又嘱咐了她帮忙照看人，就去抓药了。

到了药铺，想着副方子开怪，也不知道不医师老眼昏了。把纸团做了团，另抓了幅温方子，借了客栈厨房煎给履霜喝。

她以为老板娘给，也没多问，等汤汁放凉了，就慢慢喝尽了。

窦宪见她脸上浮起了血，带着她了楼，结清了房钱，又找了家店吃饭。见天渐渐暗了来，去包了辆车，带着履霜回去了。

而此刻廷，天已黑。刘肇正眼扒在窗上，往外看着寿康方向。

女文瑛走上前来，轻声催促，“陛快睡吧。”

摇头，“文瑛姐姐，母后呢？我已经些天没见到她了，现在我能去见见她吗？”

文瑛迟疑着说，“天这么晚了，太后定休息了，陛还睡吧。”

但刘肇倔劲上头，顿足道，“我不！我不皇帝么，朕命令你们，立刻带朕去寿康！”

文瑛见这小祖宗发了脾气，暗暗叫苦，去叫了同侍奉人过来。

众人都跪求着刘肇。但不为所动，持要去寿康。又见众人纷纷阻拦着，更激了逆反之心。

“啊！你们看！”忽然指着天边说。

众人都意识去看。趁着这会儿功夫，溜烟跑不见了。

廷路多而深广，只跑了会儿，就迷了路。天又黑。不由走跌跌撞撞，在路上哭了起来，边喊“母后！”

没有个人理。

但到底质性聪颖，记得从福宁到寿康路，擦着眼泪，还找了过去。

恰遇到辆车慢慢停在了门前。窦宪先从里面了来，随即去打帘子，履霜搭着手，慢慢走了去。

想奔过去喊母后，但眼见着窦宪拥着履霜，熟稔往寿康走，声音像被吃掉般，句话都发不。

舅舅怎么还不来......

在心里这么问，躲在远处树后面等着。等着窦宪走，就要进去找自己母后。

但直到寿康灯全熄了，天更加暗沉了去，窦宪也不曾来。

刘肇攥着树，幼小心里，似乎明白了叔说过话意思。

次日窦宪起了床，听闻刘肇半夜逃离福宁事，不由大为光火。忍着气去上了朝。散了朝，立刻去了福宁，喝骂刘肇，“陛年也有七岁了，放在老百姓家，知事年纪了。何况您又天子。怎么还像稚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