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辜的，何况与她相伴多年，不是没有感情的。她不想夺走刘肇的所有。

见她犹豫了来，窦宪有些失望——履霜到底还是心的。她所能为孩子想到的最大争取，就是个还不错的名位。而作为父亲，作为男人，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所追求的不止这些。

叹了气，问，“你在可怜刘肇，是吗？”

她浑身轻轻颤动了，没有回答。

轻轻说，“我也可怜，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对不起。”

她很吃惊，完全没想到会这么想。直以来，都觉得对刘肇除了厌恶，没有其情绪。

窦宪自嘲笑了。过去的，冷酷、偏激，往往事不合己意，就痛杀手。现在的，也许是了父亲吧，也许是见证了太多的悲剧。在决定之前，是意识先想，这样会不会给别人带来伤害。

颇为感慨说，“过去，直以来我都很看不起先帝。觉得是个活的不知所谓的人。身为帝王，没有决断力，是在妄想，试图去保护所有人。可是如...履霜，到如我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就品德而言，实在是个优秀的人。甚至定意义上说，很伟大。只是身处皇帝这个位置，微小的过错都被无限放大了。其实，如果换了我，的未必会比好。可是——想是回事，真正去，又是另回事了。就品德而言，我欣赏先帝。就个普通人的角度来看，我也可怜刘肇。是履霜，站在天这个位置，我还是会说，我看不起刘炟，我也厌恶刘肇，我会避免成为们样的人。”

她听的悚然心惊，在此时真正发觉了和她的不样。

对待有多年感情，如却怀有异心的小皇帝，她所能想到的最好处理办法就是不理睬。是窦宪...这么多年以来，执掌大权，纵多人杀。何况不久前又去过边，举剿灭匈奴，登燕然山记功...样的举措，几乎有帝王封禅祭天的影子了。

个时候，站在万丈空，俯视脚的万万民众时，在想什么呢？

而这些时日以来，直在施行惠政，修补着和朝臣们的关系。与此同时，不断在拔擢寒门子弟。真的是全然的为君、为国吗？打算收拾好河山，将来等到刘肇成年，统统交付到手上？

不是的...在培植自己的心腹，为的将来铺路...

她想起刘肇，个直绵绵叫她母后的孩子。直很乖，从来就很喜欢她，缠着要她抱。才岁，就知道要脱了鞋子，才能踩到她的裙子上。

不由心中愧疚了起来，摇着头说，“其实...咱们已经蒙受先帝之恩，得到很多了。多年来，却不肖毒杀后诸位贵人、夺取其国。我想，咱们不能再......”

打断了，冷静说，“不是这样的道理，履霜。想想先帝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我，能顺利继位吗？如果没有我荡平匈奴，大汉岂能安稳至？所以不是给予我们恩德，是天原该是我的。能者居之！”

席话就结束在了这里。窦宪说完，就进去沐浴了。留履霜，闭着眼睛，内心错综复杂坐在原。

到了次日，窦宪去上朝，窦武回来。居然是抱着石榴起来的。

履霜看了很惊讶。

窦武见了，有不好意思说，“昨天晚上，新换了方睡，有睡不着，就把妹妹抱过去玩了。”

她听的笑，“不怕妹妹吵你啊。”

窦武摇着头说不怕，举着石榴说，“娘，她好乖的！都不怎么哭的，就晚上饿了，闹几声，被奶娘抱去喂了两次奶，马上就好了。”

她更吃惊了，“你和妹妹起睡的？”

窦武欣然说是啊，轻轻捏着石榴的脸颊，“她最近越越好看了，也比以前乖好多。”

石榴哼唧了声，好像听得懂，不满转过脸想咬。笑嘻嘻的，也不在意，把手指伸过去，给石榴啃了几，然后凑近石榴亲了。

石榴马上就笑的咯咯的，小手指攥住了的脸，咿咿呀呀拍打着。又在怀里踢蹬着，想去玩。

窦武几乎抱不住她，哄着她说，“别闹。”

石榴定要去，也只得把她放到厚毯上了。

石榴实在太小，去后，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连坐都坐不稳，更别提爬了。窦武看她不会玩，拍着说，“爬，爬！石榴！”

而石榴听不懂，还是不知所措坐在上，并且不会儿就坐不住了，东倒西歪的。

窦武看的着急，索趴了来，拍着面说，“看哥哥！”往前爬了好段直直的路，“这么爬！”

窦宪上完朝回来，刚好看到，吓了，“这是怎么的？”

窦武自觉忘情，而且在父亲面前丢了脸，红着脸爬了起来，把石榴抱起来，给了父亲，转身跑了。

窦宪莫名其妙的，“干什么？”

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