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亮的法符文在他的掌心窜动着,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你帮助我继承头骨,若是成功,我们起共享永生……我可以合你,任由你保护任何你想保护的人。”
戈尔多:“……您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你为什么急着把个消息透露给我吗?”教皇微笑着说,“你是想暂时拖住我,阻止我对你身边的人手,是吗?”
戈尔多:“……”
教皇说:“不过,不你所谓的‘集聚个头骨继承人才能揭开谜题’是真是假,我本来就想尽快继承头骨的个。有你在,次我的胜算了许多,所以你也算是帮助了我——作为回报,我可以承诺,在彻底解开头骨的秘密之前,不率先对亚特里夏·霍恩手。虽然我已经答应了你不会要了他的命,毕竟还是会让他变成个废人——原来我是不怎么在意他的,是天过后,我同意让他成为我们的合作者。既然是合作者,我就绝不会轻易浪费他的价值。”
“样你能安心了吗?”教皇笑吟吟问。
他以为切都只是戈尔多为了提亚特里夏的位所使的手段。
不得不说,教皇猜对了半……剩的半却错特错。
戈尔多叹了气,在教皇的注视走了过去,伸手回应了他的契约:“吧,被您看穿了。”
“我戈尔多·莫兰在此立誓,会帮助教皇阁继承头骨。您也要保证,在我不知的况,不会对我身边的人手。”
教皇:“……非常。”
教皇满意走向阵法的最心,黑色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猎猎摇晃。
是个牢不可破的契约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承诺了不轻易对他身边的人手,却没有承诺不会对他本人做什么!
现在看来,戈尔多·莫兰就和他的母亲样,是个难以掌控的人。当初教皇处于各原因没有把卡吉娜禁锢在廷里,是回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教皇在法阵上站定,看着戈尔多开始闭眼念咒,丰沛的力沿着蜿蜒的咒印淌着,仅从闪烁着的耀光就可以看他力的不凡——戈尔多·莫兰和般的法师完全不同,他的力纯度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教皇满足缓缓吐气……
他也开始慢慢吟唱着、小心翼翼将自己全身的力注入个他耗尽心血创造的咒语。
法阵上逐渐凝聚起了闪烁的电光,周的空气无端被搅动了起来,得烛火摇、奄奄息滴几滴烛油。
教皇感觉到自己脚的土逐渐灼热了起来。被力笼罩的颗头骨从里到外散发着耀眼的白光,尤其是两个空洞洞的眼窝,像是有星辰在其放射着光芒样,乍看,像是颗头骨的灵魂从死亡重归人间了样。
教皇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了谁的絮语。
絮语时隐时现、断断续续,仿佛是隔着水面传来的,又像是有人站在离他很远的方对话。
教皇不甘心咬着牙,加了自己力的输,听着祭坛被力隐隐冲垮的破裂声……终于,他抓住了声音。
他忽然睁了眼。
颗头骨发了蒸炉鸣叫般嘶吼的声音。然后逐渐化成了滩水银般的液,朝教皇爬了过去。
教皇看着银色的液逐渐攀爬到自己身上,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液接触到他的瞬间,就化为菌丝般的触手扎进了他的肤、入他的骨髓。过程十分痛苦,教皇却仿佛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股前所未有的力冲刷着自己的意识,让他感觉自己变得无比!
就是头骨积攒着的力!且不论先贤魂灵所拥有的知识,就只论些力,也足够教皇再安安稳稳延续十年的寿命!
“啊……”教皇不由自主低叹,“原来就是——”
就是被头骨选的感觉。
他股兴奋的绪没能持续多久。
源源不断的、源源不断的力……不仅仅是力,还有些其他的什么无法排斥的东西,股脑涌进了他的身里。钻进他的骨髓,碾压他的脏六腑,欺占他的脑,却依旧不肯停来!
头骨的力量在挤占他的躯壳,而先贤的魂灵正在撕裂他自己的灵魂!
教皇眦目欲裂:“怎么会……样……”他像条脱水的鱼费力息着,红着脖子将手伸向戈尔多的方向,“快、停、停来……”
“怎么能停呢。”
黑发青年叹息了声,在教皇又惊又恨的目光里勾起了自己的唇角。
“我得帮完全继承头骨才行。”戈尔多微笑着说,“可是我们契约的内容呢。”
“您概不知头骨选择继承人的条件……最严苛的不是对天赋的筛选,而是对灵魂之海容量的判定呢。”
论天赋,教皇并不输给亚特里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