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的清晨,刘丧和吴邪带着背包早早就发了。就他们两个人,没有叫胖、解雨臣或是黑瞎,由刘丧带路,去了通往白山的火车。
“你知吗?每年的寒暑假,我都会坐火车去白山看他。”刘丧坐在吴邪身边,他的个现在已经和吴邪等了,刘丧现在十七岁了,还能再两年的个,到时候就会过吴邪了。他虽然留着发,背影挺拔,也不像几年前那样小鸟依人了。
吴邪轻轻拍了他的手,问:“你后悔吗?”
刘丧摇了摇头,:“不悔。我只是,想要知原因。”想要知,他那么对我的原因。
其实,刘丧自打将张起灵奉为神明后也非遇见的全是坏事,张起灵给了他份追逐光明的希望,这六年的时间里吴邪无数次梦见张起灵,都只是在梦。只有刘丧,每年还能见他两次,不过吴邪想如果他这么说了,刘丧定会说这样的福气给你要不要?
吴邪哂了声,摇了摇头,从车厢外打来热水。接来的几天都是吴邪在照顾刘丧,刘丧的肚已经有个多月了,听说怀的是颗,就吴邪的生理常识来说,卵生动物怀的时间比哺乳动物要短很多,吴邪也不知刘丧会不会在路上就了,每天他都能接到很多人的电话来,大分都是问刘丧状况的。有胖的,黑瞎的,解雨臣的,吴二白的,甚至还有黎簇和坎肩儿的。
每次这些人打电话来,吴邪都会把他们关心的话转述给刘丧,刘丧偶尔也会接过电话和他们说几句,吴邪发现刘丧直闷闷不乐的,直到了火车,两人徒步走在雪山上时,刘丧才问:“贰京直没打来过吗?”
“嗯……”吴邪知贰京是刘丧肚里那颗的父亲,刘丧这段时间都会想起贰京,便:“我们从白山来后,就回杭州去见他吧。”
刘丧时无言,他不知吴邪是否知晓贰京对吴二白的慕,刘丧却知贰京对他的,对他的温柔是为了给吴二白个交代。刘丧不容易才从那温的陷阱里挣脱,纵然依恋那份舒适,却没了再去触碰的勇气,他很怕他会沉溺其,因此他宁愿去面对张起灵,面对那血淋淋的真相。
从通往青铜门的那条可以避开人面鸟的通去时,刘丧看见了吴邪眼里的惊诧,:“或许我应该早告诉你这个方的。”
吴邪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他的虫族血脉是在张起灵喂他吃麒麟竭后开始觉醒的,张起灵却没有告诉他更多,张起灵留给他的谜也不比吴省留给他的少。纵使迫切想要见到张起灵,他还是记得身后的刘丧,走几步就会回头看看他有没有摔倒。吴邪没有伸手去扶刘丧,他知刘丧极力想维护在他面前的尊严。
刘丧的脸早就因缺氧而变得难看,他直没向吴邪开求助过,看见前面的人明明脚步很急了却频频停来回头看他,不由:“你要着急就先去,这条路我走过很多次,不会有危险。”
“你比我急,六年的时间都等了,还在乎这时片刻吗?”吴邪着摇了摇头,他看刘丧的目光始终带着股意,他本来是可以照料着这个少年安然大的,是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对刘丧的钟反倒推远了他。吴邪很想告诉刘丧,以后他可以有很的时间陪伴他,温他,他却知这些并不是刘丧想要的,至少不会是刘丧近期想要的,甚至于他看似处理了身边最大的威胁汪家人,事实上吴邪知他们身上的虫族之力开始觉醒的那刻,就直处于漩涡心,离真正意义上抽身而去的那天还遥遥无期。
“我会直等着你。”吴邪说这句话的时候,刘丧没有心思去想这话真正的义,只是左耳进了右耳。吴邪的喜他是信的,包括黑瞎、贰京的喜,刘丧都是相信的,这喜和喜件玩并没什么区别。
等个玩?等到不再喜的那天是吗?
刘丧没有往心里去,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崖底,火堆静静燃烧着,张起灵闭眼坐在那布满藤蔓的洞前,这是刘丧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你……怎会来?”张起灵看见刘丧时的平静在吴邪现的那刻有了变化,他的语调轻微的上扬,眼似乎有了意。
吴邪就这么和张起灵对视着,从前无数次只能在午夜梦回时见到的人,此时真真切切现在他面前,千言万语反倒不知从何说起。
“我带他来见你,你怪我吗?”刘丧靠在山上歇了会儿,挡在了吴邪身前。
张起灵眼的亮光暗了去,他看着刘丧眼有些疑惑,刘丧又:“我采集了他的气,你怪我吗?”
这次,张起灵皱起了眉,刘丧完全挡住了吴邪诧异的视线,却将张起灵的微表尽收眼底。
“为什么?”张起灵的声音还算平和,刘丧知他动怒了。
“他说他喜我,既然他喜我,那我为什么不可以采集他的气呢?”刘丧了,对纤的眉挑了挑,:“你心疼了吗?偶像。”
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