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毛拧在块，强调说：“我没钱。”

陆席简直头疼：“所以呢？”

小朋友脸上心虚终于没了，声音也大了：“你听不懂吗？没，钱。我，没钱！住院钱难你要给我掏？”

不然呢？！

陆席简直想骂人。

说：“对，谁让我摊上你了呢？不然怎么办，让你个叛逆小孩自自灭？”

少年直带着抗拒眼神终于变成了震惊：“你是冤大头吗？我还不起钱，你还要给我钱？！”

陆席麻木说：“对，我是大傻，让你个小孩儿碰了瓷——所以你叫什么，身份证号是多少？”

少年瞪着眼睛看着陆席。

陆席也看着。

两个人安静对峙了会儿。

陆席想：人是如此大起大落，上天给我个可相亲对象时候，定会给我个拒不合病人。

然后陆席又想：现在小朋友打架都么狠吗？

在陆席内心都飘过了“我要不要报警”想法时候，少年因为缺水而有爆嘴唇忽然动了动，吐来了两个字：“阮临。”

陆席脑里还在各想法冒，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少年又说：“我叫阮临，住院钱会还给你。”

接着又补充：“我不碰瓷。”

声音是欲盖弥彰平稳，陆席又没忍住了，“嗯”了声，又问：“身份证号呢？背得来吗？”

少年给报了串数字，陆席拿手机备忘录给记了，然后站起来去给办住院。

等到从急诊病房来，都快走到住院了，陆席才忽然拍脑袋——

日！

都让小朋友给气傻了，自己家里就是个开医院，干嘛还让小朋友在里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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