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漫不经心道,“被风筝砸。”
他说得样直白,顾沅脸立马烧了起来,心头也溢满愧疚。
她抬起头,水灵灵眼眸带着担忧,白嫩嫩小手紧捏着风筝,局促不安低头道歉,“臣女……臣女不知风筝会砸到殿,实在是失礼,还请殿恕罪。”
说到里,她又看了眼他额角,见上面隐隐有血痕,柔声问,“殿,您额角好像在流血,最好用帕子着。”
“没带帕子。”裴元彻淡淡道,不动声将放在袖帕子往里了又。
自己风筝砸了人,而且砸还是太子,顾沅心头又是自责又是忐忑。
见他没带帕子,迟疑片刻,她从袖取方帕子来,略显尴尬递给他,温声细语道,“您要是不介意话,暂且用方吧……是新做,还未曾用过。”
裴元彻稍稍挑眉,抬手就去接。
接,两人手指不经意碰到。
虽然只轻轻碰了,顾沅纤浓羽睫轻轻颤了颤,忙不迭收回了手,洁白如玉耳根泛着淡淡红。
裴元彻拿过帕子,看她又副受惊小鹿般,垂着头不敢看他模样,有些发闷,她就般怕他吗?
他扯了扯嘴角,尽量将语气放得柔和,“顾姑娘,孤并无怪罪你之意。既然风筝已经物归原主,那你……继续去放风筝吧。”
顾沅愣了愣,反应过来,略显惊喜抬起眼,不过也就眼,她立刻想起眼前人身份,立刻压绪,屈膝道,“殿宽宏大量,臣女感激不尽,那臣女先行告退。”
她福了福身子,拿着风筝,又轻轻唤了声谷雨名字。
谷雨如梦初醒般,忙跟上自家姑娘。
裴元彻依旧站在原,目光跟随着那抹纤细身影,不曾想,顾沅忽然转过身来,那双乌黑清澈眸子直直朝他看来。
猝不及防,目相对。
顾沅眼划过抹慌张,很快又挪开视线,只轻轻软软叮嘱道,“殿,您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看看额角吧,尽快敷药,也许不会肿得太厉害。”
说罢,她略欠身,转身离开了。
回,她没再回头。
直到她走远了,裴元彻拿起那方浅蓝丝帕,端详着。
帕角绣着朵小小兰,巧雅致。细闻之,帕子仿佛透着缕清幽兰香,又像她身上独有淡雅香气。
骨节分明手指轻轻挲着那朵兰,他冷峻眉眼如同冰雪消般,舒展开来。
她刚才关心他了。
不给他递帕子,还叮嘱他去看大夫。
而且她神,是那样温柔,眸关怀也是真切,不是在梦里。
他捏紧手帕子看了又看,须臾,仔细放入衣襟内,贴着心位置放。
“走,回去。”他语调轻快,利落翻身上马。
李贵听到吩咐,忙转过身,只见殿额角明显红肿了起来,看起来就疼,可殿脸上没有半分不快,反倒透着阵春风得意神采。
等反应过来,李贵心头直犯嘀咕,人家顾姑娘不过就递块帕子而已,殿您至于高兴成样么?
☆、【7】
了档子事,顾沅也没心继续玩乐,稍作收拾,便坐上回程马车。
车上燃着清雅熏香,顾沅靠坐在窗边,单手撑着额头,兀自神。
卢娇月给她倒了杯酽酽茶,轻声道,“沅沅,你别担心了。觉着太子殿人不错,他既然将风筝还给你,定然不会再为此事计较。”
顾沅接过茶杯,有些无奈摇头道,“你说叫什么事,风筝早不断晚不断,偏偏那个时候断,断就算了,还正好砸了太子……唔,他也是倒霉。”
“可不是嘛,运道真是没谁了。”卢娇月咂,顿了顿,想起什么似,凝眸看向顾沅,“话说回来,小半个月咱们竟然与太子遇上了两回?会不会太巧了?”
顾沅对上她欲言又止目光,“月娘,你有话就说。”
“沅沅,太子殿是不是看上你了?”
顾沅瞠目,脱而,“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自打你病好后,你通共就了两回府,偏偏两回都与太子遇上了,何时安城变得么小了?真是巧合?从前那些慕你世家子弟,不也常常搞些偶遇么。”
卢娇月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定定看向顾沅那张白嫩娇媚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得般好看,太子慕你实属正常……”
顾沅本就为着日“偶遇”而心思纷乱,如听卢娇月般说,颗心更乱了。
最要命是,脑海还不合时宜浮现不久前那个古怪旖旎梦。
她脸颊微微发烫,抿了抿唇,打断卢娇月话,“月娘,都是快定亲人了,你可别乱猜了。”
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