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雪白肌肤上遍布的痕迹,心疼极了,这太子也忒野蛮,怎的都不知心疼主子!
听到裴元彻已经替她告假了,顾沅稍稍放心来,可刻,梦里的场景又涌上心头。
她拧起眉头,自己怎么会做样奇怪的梦。
殿他或许是冷漠严峻了些,但他待她直挺的,她怎么能样想他呢?
她晃了晃脑袋,想将些乱七八糟的忘掉。
谷雨见她这般,关心,“太子妃,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沅露抹轻,“没事,就是睡得太久了,脑袋还有点不清醒。你们伺候洗漱吧。”
她刚站起身,双就软,还秋霜和谷雨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
顾沅脸颊红。
兰嬷嬷没跟她说过,敦竟会这般消耗力。
☆、晋江文学城首发(日可有想孤?...)
东,紫霄殿。
大的屏风后,裴元彻趴在榻上,玄锦袍褪到窄腰间,精壮的上身赤着,由着李贵给他上药。
只见他宽厚结实的背上,红与乌青交错着,累累伤痕,很是骇人。
李贵边动作小心的上着药,边苦着脸,“殿,要是疼了,您就跟才说。”
裴元彻额头沁层细细密密的冷汗,面上却是畅快的神,淡淡,“这点疼算什么,能把这婚事定,别说十棍,便是百棍孤也乐意。”
李贵脸复杂,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两日前,为了求顺济帝赐婚,裴元彻朝就跪去了紫宸。
从晌午跪到天黑,末了,还结结实实的挨了顿棍子。
就算被打到连吐两血,他依旧强撑着身子,跪得笔直,目光定的对顺济帝重复着同句话,“儿臣想娶永平候府嫡女顾沅,恳请父皇赐婚。”
看他这般固执,顺济帝气得脸铁青。
但到底是亲儿子,顺济帝也不能真的打死他,无可奈何,只写了赐婚圣旨,恨恨骂,“与臣子抢女人,你可真是能耐!”
裴元彻怕顺济帝把圣旨撕了,没有与他争辩,只在心里补充着聘礼还没过门,就不算抢。
且说这边上药后,裴元彻动作缓慢的坐起身来。
李贵边手脚麻溜的伺候他穿衣袍,边感叹着,陛也真是狠心,殿可是他亲儿子啊,起手半点不糊。
这时,殿外忽然响起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
李贵转头去看,见是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不由得瞪向他,“这般躁躁的作甚!”
小太监忙弯腰行礼,有些结,“殿、殿,皇后娘娘往咱们这边来了,才看她脸像不大。”
李贵听,也有点慌。
他直在太子跟前当差,怎么会不知皇后娘娘想将侄女嫁到东的心思?
太子爷特挑了皇后娘娘去太庙行亲蚕礼不在皇的空档去求陛赐婚,就是避免皇后娘娘来搅局。现皇后娘娘回皇城,直奔东,摆明着是来算账啊!
李贵担忧的去看太子,却见太子只淡淡的“嗯”了声,脸毫无波澜。
没过多久,殿外就响起声细的通禀声,“皇后娘娘驾到!”
裴元彻没着急起身,只静静坐着榻上,斜靠着方石青金钱蟒引枕,整以暇的等着。
李贵不解,“殿,您这?”
裴元彻慵懒的乜了他眼,薄唇轻启,“孤伤得严重,动弹不得。”
李贵,“”
说话间,崔皇后绕过扇九尺的紫檀嵌玉云龙纹屏,疾步朝着榻走来,张保养得当的姣容颜本就阴沉,待见到裴元彻从容淡定的模样时,脸更加难看了。
“儿臣拜见母后。还请母后恕罪,儿臣前两日才挨了十棍子,这会儿实在无法给母后行礼。”裴元彻无比真切。
崔皇后冷凝着脸,目光扫过殿内人,“你们都先退,本有话要与太子说。”
李贵怔,意识看向裴元彻。
裴元彻骨节分明的手轻敲了檀木桌面,淡淡,“都去吧。”
干人连忙退。
很快,偌大的殿内变得安静起来,错金螭兽香炉里飘袅袅青烟,空气中除了沉水香的味,还有跌打药酒刺鼻的药味。
裴元彻抬手示意,“母后坐说话。”
崔皇后坐到侧的楠木交椅上,冰冷的目光扫过案几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药瓶,冷哼声,“太子可真是本事啊。就不在里两日,你自个儿便将太子妃定来了,果真是儿大不由娘,你的主意越发大了。”
“儿臣的婚事有了着落,母后难不为儿臣兴吗?”
“兴?是兴你自作主张,还是兴你丝毫不把这个母后放在眼里?”
崔皇后明显气的不轻,也不说些弯弯绕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