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再担着克妻恶名,还有个短命新娘,没准也能保全条命。
裴元彻刚自得于想个石三鸟好主意,旋即又想起景这会儿正被陆景思迷得七荤八素,眼中怕再难容其人。
这倒有些棘手。
李贵见太子爷拧着眉心,心头惴惴,难道这折子了什么问题?
借着奉茶档,谨慎问,“殿,日晚膳还在瑶光殿用么?”
提到这个,裴元彻抬起眼皮,淡淡乜了李贵眼,“净说些废话。”
虽冷淡语气,神态却带着几分轻快。李贵脸上堆满笑容,忙不迭道,“才蠢笨,才这就去知会瑶光殿声。”
裴元彻低低嗯了声,又将手中折子合上,心道,景婚事,还等谢纶先进安,再从计议。
不论怎样,此决计不会让景像前世般不由己嫁去陇西。
.......
黄昏时分,日头西斜。
被雨浸润青苔越发苍润,庭院里海棠沾着晶莹剔透露珠,瓣微垂。
顾沅坐在榻前整理东宫账簿,见宫人们掌灯,她放手中笔,抬手了眉心。
就在她准备问秋霜晚太子会不会来用膳,就听得殿外传来嘹亮通报声,“殿驾到。”
顾沅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忙将桌案上账册收好,从桌案前起相迎。
这厢才走到门边,就见袭玄青锦袍裴元彻大步走了进来。
“拜见殿......”
顾沅意识行礼,膝盖刚弯,双手就被两只有力大手给托起,“孤说过不用行礼,怎又给忘了?”
掌心炽热隔着层薄薄衣料传到她肌肤,这般触碰,让顾沅想到昨夜缠绵悱恻。
她脸颊微,蝶翼般卷翘眸子闪了闪,轻应了声,“,这次记住了。”
说完,她本以为裴元彻会松开她,不曾想顺势握住了她手腕,牵着她往里间走去,边走边问:
“日你都做了些什么?”
“晨间起晚了,用过午膳又歇息了个时辰,起来后便直在整理宫务。”说到这里,顾沅看向裴元彻,“还得多谢殿替我向皇后娘娘告假。”
“说什么谢不谢,真要论起来,孤害得你起晚了。”
裴元彻在榻边坐,见她要走,手上稍稍使劲,便将她拢入了怀中。
顾沅时没站稳,稳稳坐在结实大上,小脸登时变得通红,垂着头不敢去看,小声道,“殿,还有这么多宫人在......”
裴元彻搂紧她腰,黑眸淡漠扫了眼殿内宫人们,“都退。”
宫人们本就恨不得个个把头埋进里,听到这话,立刻退了去。
“现在就剩我们了。”
裴元彻伸手,手指轻轻起怀中人,眼眸深邃又热忱,勾唇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不过些才,你将们当成物件便。”
顾沅怔,不知道该如何答这话。
裴元彻也不用她答,将她往上拉得更近了些,灼热呼轻拂过她脸颊,亲昵问道,“沅沅,日可有想孤?”
有许多人叫过顾沅“沅沅”,可唯有从裴元彻嘴里唤来,带着缠绵暧昧。
顾沅哪里听过这般直白话,她意识想低头,逃避回答。
裴元彻像早预料到她反应,大掌稳稳捧着她脸,不让她逃,不依不饶又问了遍,“想不想?不说话,孤就继续问,直问到你回答。”
这委实无赖了。
顾沅雪白脸颊红了片,磕磕道,“我...我......”
这实在难以启齿!
裴元彻见她脸为难,到底不忍心逼她。有些无奈抬手,将她小脑袋按入胸,沉声道,“孤很想你,从早上踏这个门,就开始想你。”
说这话时,顾沅耳朵正贴着胸,她能清晰听到心声,擂鼓般咚咚直响,聒噪厉害。
她眨了眨眼,好奇想,心怎么这样快?难道男人心比女人得快吗?
她思绪正跑偏,男人吻冷不丁落了来。
顾沅惊愕抬眼,正好对上男人欲.念沉沉眸子。
“殿...不行.....”她推搡着,怎么突然就变得不正经了。
“为何不行?”
“现在还早,外面天还没黑,还有…还没用晚膳。”
见她惊慌,裴元彻也怕吓着她,只好作罢,捧着她脸狠狠亲了两,“好,听你,先用晚膳。”
说着,稍稍松开她腰,扬声对外道,“来人,摆膳。”
外头候着宫人立即应喏。
没会儿,宫人们端着金银托盘鱼贯而入,方桌上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