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累着了?”
顾沅摇了摇头,语气轻松, “还,主要是母后在应酬,我只是在旁帮衬着。”
裴元彻嗯了声,又,“孤刚过来时,才走到门就听到你们欢声笑语,说什么呢?聊得这般开心。”
“不过是些家里短闲话罢了。”
“你嫁进东这些日子,孤从未听你像日这般笑过。”
顾沅愣了愣,敛眸低眉,时间不知该如何回。
裴元彻见她这谨小慎微模样,心头叹气,了她手,语气尽量放柔和,“孤没有指责你意思。既然她们陪着你,你这么欢喜,你大可经常叫她们进来与你作伴。”
他本以为这般说了,顾沅应当高兴才是,没想到顾沅睫颤了颤,副更加紧张模样。
安静片刻,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般,抬起小脸看向他,“殿,素素和月娘,她们……她们性子,个刚烈,个怯懦,都不适合在里。而且,我与她们从小大,还曾在七夕对月盟誓,义结金兰,虽不是亲姐妹,彼此谊却远胜亲姐妹……”
裴元彻,“……?”
顾沅双乌黑如小鹿般瞳眸,满是请求看向他,“还请殿另择佳人,让素素和月娘能在外觅得良婿。”
裴元彻,“………”
顿时,他张俊颜变得难看无比,周身气息也变得冷冽。
顾沅眉心猛,忙不迭要起身告罪,可只放在她腰间手却是越越紧,仿佛要将她腰掐断般。
她眸中水光潋滟,盈盈望向他。
裴元彻太阳突突直,只觉得团火烧着,他压了又压,最后从牙里挤句冰冷话,“在你心中,孤是中饿鬼,见着个女人就要纳入东么?”
他心意想让她两个姐妹多进陪陪她,她竟然将他想般不堪。
顾沅张小脸阵青阵白,错愕盯着他。
难他不是个意思么?
她嗓音有些颤抖,紧张,“我、我见殿突然问素素样问题,还以为殿你,对素素有意。”
裴元彻板着脸,嘴唇抿得紧紧。
倏然,他单手住她小脸,凤眸眯起,沉声,“你忘了孤之前与你说过话么?”
顾沅顿了顿。
“孤在大婚晚便说了,此生,只有你人。”
“殿、殿,莫要开这玩笑了……”
裴元彻看浓眉拧,他言九鼎,她却当他在开玩笑?
他定定盯着她眼睛,不让她目光躲开,语气愈发严肃庄重,“孤没有与你说笑。”
见顾沅不说话,他伸手揉了揉她耳朵,又字顿,“把你耳朵竖起来,孤再说遍,孤这辈子,唯你人。”
他目光太过认真坚毅,没有半戏谑糊绪。
顾沅心头大震。
震惊同时,又有些难以理解。
裴元彻仿佛看她疑问,低头,额头抵着她额头,沉声,“孤喜欢你,想要与你生世双人……沅沅,你当真看不孤心意么?”
顾沅眸光闪动,还没等她说话,又听得男人,“你若还是不信,孤也可指天对发个毒誓。”
说着,他就要举起手指,顾沅忙按住他手,“信了,信了。”
裴元彻看她这副样子,真是又气又,把握住她手,猛朝她柔小脸亲了几。
末了,还有些不解气,便咬牙切齿警告,“次再胡思乱想,就别怪孤……”
狠话说到半,看到她清澈眸子,是压了回去,只凑到她耳畔,磨牙,“就别怪孤把你欺负得不来床。”
顾沅怔住,旋即,白瓷般小脸染上片媚绯红。
接着,裴元彻抱着她亲昵了阵,才叫人进来替她梳洗打扮。
……
半个时辰后,俩人都换庄重繁复礼服,穿上轻便又不失规矩常服,宛若对璧人般,往太极而去。
坐在轿辇上,顾沅还是忍不住心头疑惑,问了裴元彻为何会突然问起张韫素和陆景思事。
裴元彻也不说,还不是看在你和咱前世儿媳妇面上,孤想着能拉把是把,总不能明知陶家是个火坑,还眼睁睁看着张韫素往里头。
虽说前世儿媳妇不错,也是上辈子事了,这辈子他与沅沅会有几个孩子,是男是女,都说不准。
牵发而动全身,这理他很清楚。
“孤只是想着,若是她与陆景思能成对,景阳也能死心了。”
“原来如此。”
顾沅恍然,原来殿这是为公主着想呢,不过——
“殿,你不喜欢陆小侯爷么?他年少有为,相貌英俊,家世也不错,与公主也算得上良。”
裴元彻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