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肤,眼睛都发绿。
自她落水,就没再碰过她,这都过去大半个月,着实憋得辛苦。
顾沅两条手臂掩在身前,心头微沉——
按理说,她的癸水就在这两日的,可直至目前,半动静都没有。她安自己或许水土不服,才迟了两日,强压在心头的那个可怕念头,却越来越强烈。
眼眸闭上,男人吻上她脸颊的同时,也尝到了那咸涩的湿润。
身上之人的动作顿,那修又微粝的手指抚在她冰凉的面颊上,裴元彻沉哑的嗓音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怎么哭了?”
顾沅依旧闭着眼,咬着唇,“头痛。”
昏黄烛光,她如玉的小脸显得有些苍白,纤浓的睫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儿,这般抗拒难耐的模样,骤然将裴元彻拉回前世那个中秋夜。
模糊的记忆中,她好似也这般,着泪,咬着唇忍受着的肆。
宛若兜头挨了盆凉水,裴元彻薄唇绷直成条直线。
须臾,低头,小心翼翼的吻掉了她的泪,“孤不动了,咱们睡觉。”
将寝衣整理好,有没轻抚着她的背哄着她。
顾沅睁开眼睛,见强忍着,身子也与她保持了定距离没再碰到她,眸光不由得闪了闪。
想了想,她抬起头,在飞快的轻啄了。
裴元彻拍背的手微顿,垂眸看她。
顾沅小声,“殿,中秋那日,给个惊喜。”
裴元彻黑眸眯起,盯了她会儿,似笑非笑,“好,孤等着。”
………
随着中秋将至,扬州城内彰显节日的氛围,临街的酒楼张灯结彩,小摊小贩也挂了彩缎,大街上飘着桂酒的清甜醇香,还有月团和糕的甜香气。
这几日顾沅愈发忙碌,忙着钱,忙着买宅子。
她大大方方的去买,毫不避讳,夜里裴元彻问起,她只说要给个惊喜,会给过个别开生面、永生难忘的中秋节。
裴元彻只当她要与玩趣,心头受用极了,还拿大盒银票给她,补贴她买宅子的钱,让她随便去买随便去。
顾沅不收,弯着双桃眼,柔声说着乎话,“要给殿惊喜,哪里能用的钱。再说了,买个宅子不了几个钱,自嫁给殿,殿赏了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这回便让给殿些钱吧。”
她这般温柔小意,让裴元彻如置云端,又宛若泡在罐子里,飘飘然,只觉得老天眷顾,让此生这般圆满幸福。
……
为了做回普通夫妻,中秋头日夜里,顾沅与裴元彻便搬进了新买的两进两的小宅院里。
那宅院方方正正,坐北朝南,风水好,洁净又朴素,后院还了片梨树和湘妃竹,很清雅幽静。宅院的位置也不错,在运河附近,门就热闹的街市,酒楼、书肆、茶馆、医药坊应俱全,往左边走扬州东城门,往右边走运河码头,真正交通便利,通八达,难得的佳苑。
裴元彻牵着顾沅的手,在院子里慢悠悠的转了圈,夸,“这小院挺不错的。”
顾沅看了眼远方蔚蓝的天,此刻的心态很平和,“幼时曾畅想过,瓦房两间,前院逗猫喂鸟,后院草药的平淡生活,想象中的院子跟这儿差不多。”
“这小院段不错,价格应当也不便宜?”
“好像百两不到。”顾沅答。
对她与裴元彻来说,百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她妆奁里随便根发簪都不止百两,对于普通农家来说,百两银子够们全家几十年的嚼用。
这段时间她钱大手大脚,想着反正都要跑了,左右也不能把钱都带上,倒不如大方些了,以后怕再难有这般肆意钱的机会。
院子不大,房间也少,所以伴驾伺候的人也简简再简,除了谷雨、秋霜,李贵和另外两个太监,便门的个侍卫。
虽然顾沅觉得人还挺多的,相较于住在刺史府里,已经宽松了不少。裴元彻到底太子,从小锦衣玉食养着大,身边要没人伺候,那也不现实。
这般过了夜,翌日,便迎来了中秋节。
明净又清澈的光洒在院子里,枝头传来喳喳的鸟叫声,小太监们清扫着院,谷雨与秋霜侍弄着草,静谧祥和间,透着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顾沅站在窗前看了会儿,正准备转身,就撞入个温热宽敞的胸膛里,被抱了个满怀。
“殿。”她嗔声,这人怎么总声不吭的现。
裴元彻低着头,眼尾弧度上扬,带着几分说不的风俊,“撞到鼻子了?来,孤给。”
只手攫起她的,官英挺的脸庞靠近。
顾沅脸颊不自觉的红了,偏过脸,“没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