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过来喊人。

思仪当然不依，曹吉祥便打起官腔来，说乾正殿个大头要收拾，且因穆贼作乱，人逃的逃死的死，只剩十之二三，都不够人手，“娘娘向来最肯恤人的，还请姑娘跟娘娘说声，以后这里的差事简省着些使，得空才再派人过来。”

就说到这里思仪才气得骂人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什么地方，我们主什么人！这里坤良的皇后娘娘！按祖上的侧例，洒扫侍奉的人每班十人，日夜轮两班，你们几时凑到过实数？现在竟还敢说这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狗嘴——”

曹吉祥纹风不动，脸上仍脸假，嘴里客客气气地赔不，手已经挥，打算带着人走了。

思仪差不多已气疯，再不拦着估计就要动手，姜雍容吩咐鲁嬷嬷：“把人带来说话。”

里向来拜高踩低，曹吉祥虽然只个品的执事，却并不把姜雍容这个无宠的皇后放在眼里。

更何况皇帝已经殡天，她这个皇后更加可有可无，了不起就让她发作几句，看在她姓姜的份上，他不顶嘴就完了。

迈门槛的时候曹吉祥这样想的。

来抬头，瞧见名女在榻上拥被而坐，衣裳并不见华丽，头上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绾发的仅支玉簪，她通上唯的饰物，看上去简素得比最普通的执事姑姑还不如。

可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什么衣裳、什么首饰都不重要了，切都在这张脸臣服、退后，连这荒凉的坤良殿仿佛都变得无限深邃高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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