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生平头次看见男子的身。

风天的视线本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她的反应当然逃过他的眼睛。

“咳。”他清了清嗓子，略略使了劲，周身肌肉越发绷紧了。

两名大夫手上的动作停，：“这位爷，莫要使劲。”

风天：“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爷使劲了？爷生来就就这样。”

“……”大夫：“若是没使劲，伤怎么会崩开？”

风天和姜雍容闻言同时往伤处望过去，果然见刚裹好的纱布上重新有鲜血渗了来。

风天无辜眨了眨眼。

姜雍容认真望着他的眼睛，：“老爷身形矫健，是妾身生平仅见。等到养好了伤，老爷还能百尺竿头更步，必急于时。”

这话风天又觉着大像人话了，他没大听明白，雍容夸他矫健，他是明白的，脸上已经露了笑容，正要说话，姜雍容俯身拾起沾血的衣裳，“妾身去清洗。”

说着，转身便走了。

这边风天张了张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走自己的视线。

三名大夫都松了气。

若是治寻常病人，他们早就发话让姜雍容走了。

因为姜雍容走了，这位病人才能安生。

*

姜雍容十指沾阳水，这辈子就没有洗过件衣裳。

她认真回想了思仪洗衣服的程，第步先得去打水。

院子里有井水，井边也有只木桶，木桶上拴着只绳子，姜雍容研究了半日，试着将木桶放井里。

木桶本身就有重量，粗糙的麻绳磨得她掌心生疼，她使用全身的力气想把拉上来，低头，发上的簪子脱，直掉了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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