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再多放辣子！”

风天熟门熟路，招呼完了之后，便去里头端了碟糖蒜来吃吃。

“我以为你要去吃烤羊肉。”姜雍容道。

“还在京城的时候，我就想带你来家吃面了。”风天道，“位老板娘的面可是天绝，御膳房的都比不上。”

老板娘生得大三粗，雪白的面团在她手里翻滚，不时便变成了丝丝缕缕的面条。锅里烧着滚水，面条扔去，另拿了两只碗料。

她的动作也不见得有多快，面、碗、作料……样样东西像都全然听从她的心意，每样都在她手里被安排得妥妥当当，两碗汽腾腾的羊肉面很快便端上了桌。

“尝尝。”风天把筷子递给姜雍容，“以前我们在城里办完了事，经常会来家吃面。仔最喜欢家的糖蒜了，回回都要顺碟子走，爷每次都要赔钱。”

所谓“办完了事”，自然就是指讹完富们的钱。姜雍容有意外：“竟然有人敢让你们赔钱？”

“嗐，你不知道，老板娘有个外号叫‘铁西施’，不赔钱，再来就不做了。按我说，该改叫铁公才是，爷来吃面，回回都要付双倍的钱，少了就不做，你说可恨不可恨？”

面说，也顾不得，面稀里呼噜，连肉带面去小半碗，空了大半天的肚肠算踏实了，然而抬头就发现姜雍容看着。

眼神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又带着几分慈祥，像是……老母亲看着自家的癞头儿子。

风天：“……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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