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冷秋常常想,为什么她考了无数证学了几样技能,明明有机会拿更工资,但最后却选择了个收入并不稳定写手。
她想最大原因可能就是在小说里,她可以无限期逃避现实。
在她世界里,切切都是她,她期待,她想要。
不像在现实里,到处都是善没善报恶没恶报不平之事、明知轨却睁只眼闭只眼凑合婚姻、你不我我不你却依然在起恋人、被侮辱到极致第二天却依然笑脸相迎意人……还有会被分钱难倒英雄汉。
礼雪菲跟冷秋是同镇同校从小学到现在近二十年发小。
礼雪菲父母是工上工人,她爸前年在工上了事故,摔成了肢瘫痪,家里所有钱都拿去救命治病,连多年来存给她弟弟妹妹上学钱都得干二净。
她家里重男轻女,二妹还在上大学,而小弟才不过八岁,跟冷秋个同母异父弟弟同年。自她爸了事以后,她妈就只能在家寸步不离照顾她爸和小弟,家里完全断了经济来源。
二妹不懂事,整天除了伤悲秋顾影自怜什么都不会,假期打工赚钱全拿去旅游拍照,过得很是潇洒小资,大学也没上,上学期还补考了两门专业课。而小弟就更不用说了,刚上小学二年级,处在个吃饱睡足睁眼就玩年纪。
于是,家里所有开支全都压在礼雪菲个人头上。
虽说礼雪菲年上课能赚个十万,但家人,个残个病个大学个小学,加上她自己,就算再怎么节约,也紧张得不是。
能找到陈家份私教工作,对于礼雪菲来说已经是年行大运了,但谁也没想到会么茬子事。
对于事儿礼雪菲态度是直怒骂陈司砚“驴日”,但从头到尾也没说句“要不别干了”。
冷秋理解她难处,但凡她有存款能帮礼雪菲顶顶,也不会去趟陈司砚淌浑水。只可惜她两年攒钱已经全用来买套手房了,手里是分多也没有。
“……我去上个月,但个月钱算我,我上完之后你再去,样你觉得行吗?”冷秋觉得课不上是肯定不行,怕礼雪菲觉得愧疚,她提样建议。
个月算来将近万块,也不算笔小钱了。
听她么说,礼雪菲轻松了许多:“行,个月我另外再找些活儿,个月……如果可以话,你还是每天都让周靖威去接你,或者直接去陈家别墅区外面等着,万有个什么,也……”
冷秋边应着边安了她半天,才把事说妥了。
就算被骚扰又能怎么办,不能不活吧?
周靖威在厨房饭,来喊她,听见她在屋里打电话说什么“没事,放心吧,到时候我让靖威去接送我”。
“靖威”两个字听在他耳里,心都颤了。
等冷秋挂完电话转过身,他才连忙回过神:“饭了。”顿了顿,小声补了两个字,“主人。”
冷秋头朝门外走来,言不发从他身边经过,去了餐厅。
顿饭来对前面说什么“接送”只字未提。
饭吃罢了,冷秋又去她屋里接了个电话,把门反锁着接,说话声音很小,听不见什么。直到晚饭前她都没从她卧室里来,估计是在写稿。
晚上他要去上班,提前饭敲了敲门。
“饭了。”
里头没回应,他倒是收到条来自冷秋微信:【知了。】
由于周末周靖威父母要来城里,周靖威周课排得特别满,连着几天他都是早上七门,直到晚上十半才回家。
等他回来冷秋就已经睡了觉,卧室门是反锁,他见不上人就只能洗漱完去另间房子睡。早上起来时候冷秋还没醒,他六爬起来早饭和午饭,留了字条就又走了。
别说什么“赎罪”不“赎罪”了,两人住在同屋檐,从早到晚却连面都见不上。
难就要样过十天?
如果时间到了冷秋跟他说“滚”,他是不是就得滚了?
也不是没可能。
以冷秋心软程度,天晚上他样卑微不要脸祈求她给他机会,为了讨她什么羞耻事都了,看她晚惊愕难堪表,当初她提些羞辱他要求时估计也没想到他会驾轻就熟毫不犹豫来,因为时半会儿不了台稀里糊涂答应说给他机会也不是不可能。
周靖威心里又闷又难受,连几天上课绪也不是很,到周时候因为个他直接被老板叫去谈话了。
“两天有学员反映你上课时候绪不,问我你是不是什么事了。”老板张褐将他上打量了番,心中暗人除了张脸得以外,也没什么其他啊,怎么么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