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柔怔, 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她想法给无忧庆, 无忧却问她要不要听琴。她琢磨了会儿，觉得这个事不拒绝, 朝着无忧甜甜：“听呀。”

无忧轻轻点头，摆正琴，信手试了两个音：“听什么？”

这个问题可更难答了。沈辞柔自认不什么风雅人，崔慕栾拉她去平康坊，她听到兴头上能敲着碟应和, 要她自己说, 她其实没多听曲，不过能听不听而已。

她倒很想说“随便来个《山流水》或《阳白雪》”, 总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尊重无忧。又琢磨了半晌，沈辞柔犹豫着问：“唔，我听说有些琴师会自己作曲, 你作过么？”

无忧按弦手顿, 旋即：“有倒有，不过算不上。你想听？”

“嗯！”沈辞柔点头，“想听！”

为了显得诚恳, 她还特挺直腰背, 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 双眼睛亮晶晶盯着无忧。她满脸恳切，无忧却觉得她有点像讨小花猫，眼等着主人撕片肉脯。

垂眼帘, 指尖按揉，第个音就来：“那就开始了。”

无忧七岁起学琴，先跟着霍氏，后来再师从国手贺玄，手琴弹得确然。自度曲也，合乎韵律，沈辞柔听着听着，却觉得有点微妙。

曲曲，听着却有点空，比起表达意，更像技巧乐理组合。

曲弹毕，她点点头，先夸了无忧通，才轻声说：“这曲讲什么？我其实不怎么通乐理，听不太懂。”

无忧失：“没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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