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烟露一个以为亲和的笑容,我不知道枝游是否为之前和他的合作后悔。
唯一以确定的是,段寒烟,的确是疯了。
第5章
十三
枝游脸色很难看,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段寒烟没有再说什,转过身缓缓地走远了。
我盘着腿坐在床上,抓过床边的一束花细细赏玩。
了暗殿后我身上的禁制也跟着削弱,虽然还有凌霜剑束缚着,方的灵力注入体内,很是舒畅。
“你后悔吗?你要是再拦段寒烟半个时辰,我就离开苍山了。”
见段寒烟逐渐走远,枝游舒展眉头,坐在了我的右边。
“当然不后悔,江窈都快把你药傻了,您真以为您离开以后就由快活?”
他侧过身抱住我,发丝落在我的掌心里,有些凉又有些痒。
枝游打小就跟我亲近,但时不往日,我身体绷紧,只努力克制住伤害他的欲/望。
“我不在乎。只要让我离开苍山,怎样都无所谓。”我伸手推开他,枝游垂着脑袋,看起来楚楚怜的。
“您真是的。”他抹了一把脸,把头发也撩了起来,露光洁的额头和弯弯的眉眼。
我心头一跳,突然有了一种极以言说的糟糕预感。
枝游拿过我手里的花,把插在了我的发间。
“真好看。这是我从幻真秘境里带回来的,您觉得怎样?”
我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枝游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我凝神静气,恨不得连听觉都暂时封住。
“陆从殊快不行了。”他突然停住。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枝游的面容有些悲伤,那悲伤很虚伪,不该现在他的脸上。
苍山从陆从殊登上守元宗掌门之位的那一天就开始盼着他死,等了这些年,师兄都死了他还安然地活着,也真是个奇迹了。
“您这样急着去燕南,真不是为了看他最后一眼吗?”
“去看他做什?再杀他一次吗?”
我反问道,不知道为什枝游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师兄说得是对的,您
当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枝游长吸了一气,有些挫败地站起身。
“那不然你想怎样?要我爱上你吗?”我轻声反问,也不知哪个字眼触碰到了枝游的神经,他猛地转过身看着我。
那眼神跟段寒烟颇有几分相似。
等到枝游把我压在床上摸进里衣时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枉他恪守礼仪不问世事了这些年,终于还是着了段寒烟和江窈的道。
瓣被掰开,他屈指插了进去,没有药物的作用,后/穴干涩的寸步难行。
我疼得厉害,忍不住伸脚踢开他,却不幸被他抓住了足腕一路压,韧带撕裂般的痛,但更痛的是被猛然开的肉/穴。
疼……太疼了……
我生一种极深的无力感,只感觉师兄死后我像是误入了一场轮回,怎也挣不脱逃不开。
十
“仙人也会生病的吗?”
段寒烟冰凉的掌心贴在我的额头上,他的手是冷的,声音也是冷的。
身体长期处于不适的高热之中,意识混沌,大脑昏沉。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书里讲的常人发烧时的情景。
段寒烟天生体寒,连手指都像冰雕成的,透着极深的寒意。
我意识地抓住了段寒烟的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时也紧扣住了我的手。
他难得表现点柔情,有些亲昵地亲吻了一我的手背,但是看见手腕处的红痕时他瞬间变了脸。
“你做的太过了。”
段寒烟心情不悦,语气也很是不善,似乎一刻就要拔剑而起。
“再过也没有你两个更过分。”
枝游跟他不对付很多年,虽然不愿跟他整日里明争暗斗,但也没有处处让着他的道理。
两人相对无言,像是突然意识到对方不是什好东西,己也没有好到哪去。
“他停在无上境很多年了,始终无法破镜就是因为太过无情,师父死讯传回来以后你见他落过泪吗?就算是无情道也不是这修的。”
段寒烟声音低沉,隐隐有些悲伤,不知道到底是个什意味。
“他这样去肯定要事,于是你和江窈就选择率先手了?”
面对枝游的质问,段寒烟轻声嗯了一。
“你真就不怕吗?他要是将你一剑杀之你怎办?”
段寒烟低声轻笑:“我不在乎。”
“我又不是你,更不是陆从殊。我小就不受他偏疼,哪敢奢求什爱不爱的,总之到手了就是我的。”
段寒烟的手一路向,贴着大腿里侧一直摸到了脚踝处,随后用力地按住剑链,寒意侵袭与体内的热火做斗争。
我的脑海忽而一片清明,但很快又陷入了另一种糟糕的状态里。
指尖在身上处游走,段寒烟灵巧地脱我的外衣,露了内里苍白的肌肤,那些乱七八糟的痕印也袒露来了。
“真热。”
段寒烟的手捏住奶头,颇有些技巧地揉搓拉扯了几。他天赋一直属于上佳,床笫知识也学的很快。
我的身上都泛着异常的潮红,只在茫然之中压抑住叫声的欲/望。
“要不要一起?”段寒烟扬声问。
我被他禁锢在怀里,低垂着头靠在他的胸前,没法挣扎开,也无力反抗他。
“要活在当。”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燕南迟早会变天的,陆从殊活不了太久,相信我。”
段寒烟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燕南的政客,一边怀里拦着姑娘,一边探讨着天大事。
真神奇这样一个烂人竟然坐到了苍山掌门的位置。
十五
枝游冷眼看着他,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段寒烟捧起我的脸,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我保持这种混乱关系这长时间,在床上不知道厮混了不知道多次,唯独亲吻的次数屈指数。
生涩、笨拙,又极力想展示己的技艺高超。
我被他亲的很不舒服,一直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拥在怀里。
那距离太近了,我仿佛够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段寒烟的吻技很糟,不过枝游是看不来的,因为他的吻技大概要更糟一些。
没有药物的作用,即便是这种状态我也比平日要清醒许多。
我最厌恶一边被人着,一边被另一个人看着。段寒烟很会拿捏人,他对我床上的
这些习性比我己都清楚的多。
但最怕的还是疼痛。
每次被进来的那一瞬间我都觉得己要疼到昏厥,疼痛过后是更深的疼痛。
段寒烟总觉得只要疼的狠了我就会变乖,变得顺从,变得……他让我做什都以。
我打心底感到恐惧,尤其是被一个置身事外、冷静克制的人在看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