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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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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顿时怔住。

赫敏看着他低头望着那个固执地往他怀里蹭的小家伙,分辨了他眼里那种她再熟悉不过的神情—

为我所有,为我所爱。

欧若尔·罗丝·尔福[1]—用金妮的话来说—是全世界有史以来最让大人省心的孩子。从外貌上看,她几乎是赫敏的完美复制品,除了那双银亮得令人惊异的眼睛和与德拉科别无二致的嘴。

她睡觉时很乖,也很哭闹。每当德拉科在实验室里默默看着赫敏工作时,她就会一声不响地在过分溺爱她的父亲怀里窝上好几个小时,趴在他胸打盹。她还会一边咬着父亲义肢的手指,一边在父亲腿上正襟危坐地看着草药百科全书里的图片。

她是一个既安静又正经的孩子,与她父母的严肃认真一脉相承,但她的眼睛里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赫敏会用婴背带把女绑在胸前,这样一来,每当欧若尔因为森林里太过僻静或是天空太过宽广而感到紧张时,赫敏就用双臂保护性地紧紧搂着她小小的身体。

等欧若尔终于安全地坐起来后,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会像骑似的坐在德拉科的肩膀上,陪他处检查屋子周围的保护咒。

德拉科对欧若尔说的话比对其他任何人说的都要多,甚至连赫敏也得屈居其后。

他什都会对她说,包括树木、家具、所有那些他为赫敏买书的商店,还包括天气会如何变化,以及每种分析咒语的颜色和色调分别代表什结果。欧若尔通常会全神贯注地听他说话,而每当他分心或沉默太久时,她便渐渐烦躁不安。

尽管赫敏从理智上一直反对女和己睡在一起,但欧若尔还是每晚都睡在德拉科和赫敏中间。这并不是因为欧若尔需要父母陪伴才入睡,而是因为他需要她。赫敏常常会握着欧若尔的手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睡去,德拉科则每晚都要起来几十次确认欧若尔还在呼吸。

一周岁之前,欧若尔几乎从没过地。每当赫敏或德拉科把她放来时,托普茜就会立刻现,抱起她匆匆离去,又或者金妮也会把她带去和詹姆一起玩。

有时候,欧若尔会坐在赫敏身边,嘴里咬着一根羽毛,用木制搅拌敲击着赫敏的各种坩埚,看看发什样的声音。

当她终于学会了走路,她就变成了一只小影子一天到晚跟在别人身后,看着金妮在厨房和花园里忙碌,陪着赫敏在实验室里工作,跟着德拉科按照每日例行的路线检查保护咒。只要告诉她一条明确的规则,她就会说一不二地完美遵守。

她几乎就是个人间天使—如果没有那些来詹姆·波特的影响的话。

欧若尔从詹姆那里学会了各种东西:骑上玩具扫帚绕着木屋到处乱飞,速度之狂野令德拉科观之色变;上上地爬山爬树,伤膝盖扯破衣衫成了家常便饭;在小溪里用溪水和淤泥做饭过家家,甚至连摔跤都学会了—这足以让德拉科为己的纵容懊悔一辈子。

赫敏夜里醒来的时候,经常会

发现一张严肃的小脸正趴在床边专注地盯着她,近到她的鼻子几乎都要碰在一起。还好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赫敏早已见怪不怪,否则大半夜的确实吓得人毛骨悚然—因为欧若尔已经搬父母的房间独睡觉了。

"妈妈,我抱着你睡吗?"

欧若尔每次都会认认真真地问赫敏,因为时至日,德拉科唯一贯彻成功的规则就是不许欧若尔再和他一起睡觉。

"不要吵醒你父亲。"赫敏一边低声叮嘱,一边快速向后靠进德拉科的膛,以便给女腾更多的空间。

欧若尔爬上床,蜷缩进赫敏的臂弯里,两手搂住赫敏的脖子,没过几秒便又睡着了。

赫敏蹭了蹭女的鼻子,闭上了眼睛。

"我有规矩的,格兰杰。"德拉科贴着她的头发低喃道。

赫敏把头朝前挪了挪。"这句话听着像是我的台词吧。"她辩解道。"再说我本来也没想吵醒你。"

"门一开我就醒了。"德拉科一副怨念不满的语气。"一旦她知道你会答应,就会每天晚上都跑来的。"

赫敏把欧若尔搂得更紧。"迟早有一天,她会不再想要抱着我睡的。"

德拉科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滑过赫敏的腰。"这话你已经说了一年多了。"

赫敏把鼻子埋进了欧若尔散发着苔藓和树气味的头发里。"好吧,因为事实一直都是这样啊…总有一天她会想要独立的。我又不事先猜到哪天会是她最后一次这要求。"

德拉科叹了气。他的手臂以占有的姿态缠在赫敏的腰上,将她紧紧地搂在前,就像她抱着欧若尔一样。

岛上的生活如田园诗画,童话故事也莫过如此。不知不觉,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足够长的时间,以至于赫敏也开始试探性地去信任当了。唯一暂时打破这份隐谧的,只有如期被送来的报纸新闻。每天晚上詹姆和欧若尔睡着后,德拉科、赫敏和金妮都会一起看报。

赫敏的惊惧发作也慢慢成为了过去式。

欧若尔断奶后,德拉科和赫敏专门抽了时间,乔装幻容一番后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小岛去见专科精神治疗师,想看看赫敏的大脑究竟现了什问题。

根据精神治疗师的说法,赫敏的大脑中有太多反常的鬩法活动,以至于很难确定症结所在。记忆虽然仍勉强维持既有的结构,但这种平衡相当不稳定,几乎没有什医疗干预的空间。治疗师强烈建议她在后的生活中尽量不要让大脑再受到鬩法干扰,并且保证低压力的生活环境。她以服用一些效用温和的鬩药来缓解焦虑,但由于彼此冲突的永久性鬩法来源过多,治疗师也给不任何简便的对策。而且在脑损伤发生之前,赫敏一直在使用黑鬩法,这让情况变得更加棘手。

回程中,德拉科一直沉默着。

良久之后,他才开问道:"伊希斯之心通常只需要靠近黑鬩法源头就进行净化,是吗?"

赫敏正透过火车车窗望着外面。听到德

拉科的话,她闭上了眼睛,身子瑟缩了一。一直以来,她都希望避免和他进行这样一场谈话,也希望他永远不要注意到那些细节。

过了一分钟,她才慢慢点了点头。"。如果是量的黑鬩法,暂时的靠近就足够了。"

"那如果是大量的呢?比如—反复施咒来分析和解构黑鬩法,甚至是己亲施放黑鬩法以便找逆转伤害的办法,从你专业的角度来看,那会有多大的量?"他装一副随意的语气。

赫敏侧身靠向一边,双‍­‌​脚‎‌‎‌​交​­‍‎‌叉在一起,两眼仍然看向窗外。"那就要看具体情况了。"

接着便是一阵沉闷的停顿。赫敏垂目光,整理着衬衫的衣摆,将之一点点抚平。她感觉到德拉科锐利的视线几乎穿透了她的身子。

她清了清咙。"如果需要分析的新型诅咒很多,而研究人员不得不这样高频率地接触黑鬩法,又没有足够的时间或资源来进行常规净化仪式的话,累积的速度会相当快。"

她透过眼角余光看到德拉科点了点头。

"用伊希斯之心治愈我之前,你都把放在哪里?"

她的咙发紧。"有时放在我床底,不过—通常情况我都会把穿在项链里挂在脖子上。我一直—"她咽了唾沫,"—一直把藏在我以前戴的一块护身符里。"

"护身符在哪?"

"—"她扭了扭肩膀,故作轻松地说,"为了把伊希斯之心取来,我把踩碎了。所以后来我就把那些碎片都扔掉了。"

德拉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我真的希望你早点告诉我。"几分钟后他终于开,声音轻如叹息。

赫敏的嘴角浮起一丝哀伤的微笑。"我俩都不太擅长开寻求帮助。我想,我之前做决定时都没预料到我最终活过那场战争,更不会料到己将来还会有机会感到后悔,无论是你还是我。"

赫敏转过头看向他。他正茫然地望着车厢的另一头,目光的焦点仿佛在无比遥远的地方。这是他在回忆往事、试图找那些他本以做不选择的岔路时才会流露的表情。

她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如果我改变过去,每一次,我都会选择救你。"

他的表情既没有放松来,也没有任何其他变化。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合上了眼睛。"让我永远相爱吧,德拉科。"

她感觉到他亲吻了她的发顶。

"好。"

刺耳的尖叫声穿透了整座木屋。赫敏手中的鬩药瓶应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

她浑身的血液都随之冻结,战争的记忆和恐惧立刻排山倒海而来。她一把抓起鬩杖和手边的一把小刀,脚生风一般地穿过屋子,冲进传尖叫声的房间时险些与德拉科和金妮撞个满怀。三人皆是鬩杖在手,满脸惊骇,瞪着眼前的一幕—欧若尔用己的小身板把詹姆死死制在身,双手举着一本精装书狠狠砸上了詹姆的脑袋,

时愤怒地尖叫着。

赫敏把小刀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踉踉跄跄地穿过房间朝两个孩子走去,她的双膝几乎已经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和宽而软无力。她挣扎着呼,不住地痉挛。

欧若尔在又一次用尽蛮力打了詹姆的头之后终于被赫敏拖到了墙角里。金妮也拉起了躺在地上大哭不止的詹姆,把他抱在怀里。

"怎,,回,事?"德拉科的声音低沉而致命。

"我的书!"欧若尔尖声叫着,小脸因为愤怒而变得苍白。"他把我的新书撕坏了!"

赫敏和德拉科时僵住,难以置信地抬头对视了一眼,眼睛瞪得老大。德拉科的脸色和欧若尔一样苍白,攥着鬩杖的手指抽搐不停。

"我只是想要看一眼!是欧若尔不给我看!"詹姆在房间另一头大声哭喊着,边上的金妮正在检查他头上有没有留瘀伤。"我叫她带我一起看,她就是不听!"

欧若尔又发了一声愤怒的尖叫。"那是我的书!"她转过身扑进赫敏的怀里。"妈—妈—!他把我的书撕坏了…我的新书!他把有—有—有马的那一页撕坏了!"

赫敏抱着她,强迫己不要再因为恐惧而发抖。

她把欧若尔抱得更紧,把脸埋进女乱成一团的头发里,竭力平复己的呼。

"我知道。我知道。"她抚摸着欧若尔密的棕色卷发。"但是我不打人,无论是用手还是用书。"

"是他把我的书撕坏了!"欧若尔的愤怒慢慢变成了绝望,哭了起来。

"我只是想要看一眼!"詹姆在房间那头大声喊道。

"那是我的书!"

"欧若尔!"随着最初的震惊逐渐消退,赫敏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我不打人!你没有权利去打别人,你知道这条规矩的。人和东西,哪个更重要?"

欧若尔睁大了泪汪汪的灰色眼睛。她垂头,盯着己的脚。"人。"她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没错。人更重要。"赫敏强迫己深了一气。"人永远是最重要的。书被撕坏了,我以修补好,或者再买一本新的,但人不行。一旦我失去了他,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我永远不伤害他。如果别人惹我生气了,我也只动,不动手。我现在—真的非常非常失望。"

欧若尔的脸皱成了一团,仰起头来嚎啕大哭。

赫敏抱起欧若尔,穿过房间去查看詹姆的情况。

詹姆的脸正埋在金妮的肩窝里。

"詹姆还好吗?"

金妮点点头。"一块淤青都没有。我估计他主要还是被吓到了,毕竟欧若尔从没发过这大脾气。"

赫敏松了气。"我也吓坏了。"

金妮紧张地笑了一声,但她的眼神仍然紧绷着,就如赫敏此刻的心情。"呃—我只是很高兴知道顽的孩子并不止我家这一个。我原本还开始担心是我的教育方法问题了。"

赫敏不大然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想我已经到了该小睡一会的时间了,然后我再严肃认真地谈谈。欧若尔,你想为之前打了詹姆的事情向他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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