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徐夫人因为疯病去了清合观，梁氏便借机在她头上动过一次念头。但因为有徐凌从中阻拦，梁氏又极其宠爱这唯一的子，拗不过徐凌，这几年也就暂时没再动过什歪心思。但如她已十七，这适婚的年纪恐怕会成为梁氏将她顺理成章嫁去的理由。

徐凌庇的了她一时，也不庇的了她一世。

不过这一次，徐妙言到认为正好是个离开这里的时机。

就像程复说的，她不一直待在这里，任梁氏宰割。

程复虽然还未与她明说该如何接近谢玴，但她要离开这里，就得需要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徐凌见徐妙言沉默，便有点替她着急：“妙言，你怎不说话？”

“事已至此，我即便是要说什，恐怕也没什用了。”

徐凌听到这句话，忙道：“怎没什用？只要你不想，我便有法子让我阿娘罢手。”

“你阿娘一向嫌我多余，觉得我平白占你家粮食。如有人主动上门送钱，她怎不应允？倘若你娘真的铁了心的要将我卖给那何员外，你觉得，你又拦得住什？”

徐凌语。

虽然梁氏素来对徐凌溺爱，处处都顺着徐凌去。徐凌本质上也是个怕娘的，梁氏真的要做主，徐凌确实不敢左右他母亲什。

徐凌沉默了。

是，瞧着眼前这张娇柔的面庞，和那一双仿佛看到他心底的水眸，他又不是很甘心。

一想到这样娇柔人的丫头就要给那一个老头糟蹋，着实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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