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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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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地看着,嘴里莫名品苦味,涩涩的,一直泛到心里去。Ray富有肉感的手在她脸侧一拨,她转过脸来,视线落回到镜子上,里面的人一脸漠然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里黑得空洞,半点情绪也无。

夏晚木被Tristan近乎残酷的叫醒方式给差点疼哭,她捂着被揪两道红印的后颈,桃花眼里几点泪光:“老崔你不地道,君子动不动手!嘴仗打不赢我就打击报复!”

Tristan朝她翻个白眼,中气十足地回嘴:“别嚎了,那边在催了,赶紧滚过去换衣服,耽误了拍摄别怪到我身上。”

夏晚木顶着火辣辣的后颈上去对着他厚实的肩背就是一顿乱捶:“你不给我使小点力气,疼死我了你这头蛮牛。”Tristan庞大的身躯岿然不动,扛着她雨点般的拳头还在悠然得地收捡着台面,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郁清歌却忽然站了起来,擦着他俩走了去。

背后撒气的人停了动作,Tristan转过身,挠着板寸头一脸茫然地问:“小郁天是怎了,气压这低。”他低头看了看眼前垂头丧气的姑娘,福至心灵:“你吵架啦?”

姑娘抬起头,一脸幽怨,好半天才长长叹了气:“就你话多……有这明显吗?”

另一边的ray赶紧接过话头:“我说小郁怎了,虽然平时就很安静,但天一句话也没说,连个眼神交流也没有,是不是你个小混蛋惹她生气啦?我家小郁平常那乖,又害羞不爱说话,你干什惹她,我还没见她这样过呢。你俩到底闹什矛盾?”

夏晚木一肚子的话憋在嘴里说不,很愁苦地吞吞吐吐:“就……没什……都怪我。”她望着门外,像吃了黄连一样浑身泛苦,心想郁清歌那好的一个人,她干嘛跟她闹矛盾呢。

“不说了不说了,我先去录影棚了,要迟到了。”她挥挥手,拖着脚步往外走去,留Tristan跟ray面面相觑。

“哎,年轻人啊!”老崔摸着扎手的后脑勺感慨道。

夏晚木慢腾腾地往换衣间挪着,蜗牛一样,被那边匆匆走来的莫姐喊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在那磨蹭!已经迟到了知不知道,那个万导大牌得很,在我这催了几次了挺不客气的,我给人当孙子指呢我你两个大姑奶奶还在这散步。”她掏着纸巾抹着脑门上急来的汗,左右瞧了瞧,“清歌呢,还在化妆吗?老崔最近手脚太慢了,真是气死人。”

夏晚木转了转眼睛,有些意外:“她不在里面吗?还没来?”

真是难为她走这慢,人都不在,她怕什尴尬呢。只是郁清歌来了好一会了,这时候不在更衣室又在哪呢。

“她在哪你怎不知道?你吵架了?”莫云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夏晚木一阵心,她跟郁清歌平常是黏得太紧了吗,怎现在稍微点问题人人个个都火眼金睛地跑来八卦。

“她先来了呀……去厕所了吧。”她很敷衍地回道,“我跟老崔聊天呢没注意呀。”顿了顿,有些心虚的,又赶着解释道:“我跟她吵什架,我俩好着呢!”

莫云欣懒得在这跟她废话,一掌拍在她背上:“滚进去换衣服,就你成天跟老崔聊天拖进度,换好衣服

赶紧上去,我去厕所看看。”

夏晚木赶紧迈腿躲进更衣室,一阵手忙脚乱把衣服套好,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往外走,不巧门外也进来个人,她低着头没注意,走得太快,一就把那人撞得失去平衡。

“哎!”她惊叫一声,反应极快地一手扶住对方的腰,一把把人给捞进怀里。熟悉的气息一子钻进鼻子里,她稳稳地抱住那个瘦弱的人,心里七上八的,又是惊喜又是忐忑。

“你……你去哪了,现在才来。”她很是不舍地松开怀里的人,避嫌一样往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

郁清歌没有说话,只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前,静静地看着她。

夏晚木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和药油,冰冰凉凉的,心底触动,一时间喉咙里仿佛被什哽住了一样,说不话来。

“你……”她吸吸鼻子,一直被藏得很好的委屈突然翻涌上来,刺得眼里泪意莹然,“你刚去给我弄这个了?”

对面的人微微点头。

“你干什对我这好?”她低低地问,声线颤抖。

郁清歌……这好的一个人,为什她要对她做那种事,为什郁清歌也不生气,为什还要这样温柔地包容她。回想起住在一起近两年这人明里暗里的照顾,她想,明明委屈的人怎也不应该是己,为什现在忍不住想哭呢。

她单手捂住眼,很努力地想要绷住快要垮掉的情绪,不停地告诫己等还有工作,现在不哭来。她深深的呼气吸气,试图把己从那些沼泽一般柔软缠绵的情感中拔--来。

脸被人捧住了,郁清歌轻轻靠上来,隔着她指尖的缝隙看她,狭长的眼里全不是平常惯有的冷漠,淡淡的缀满温柔。她蓦的有些失神,想起这双眼睛以前并不是这样看她的。很久以前,初初相识的时候,这双眼睛对她与对别人是一样的漠不关心,像着终年不化的坚冰,冻伤每一个想要靠近的人。什时候开始的?那冒着森森寒气的冰块慢慢地融化,剩的只有如水波一样的温柔,将她暖暖地包裹在内。

“别哭。”

郁清歌对她微微地笑,弯弯的眼睛像月牙一样清亮柔婉。她明明没有说什安慰的句子,那双眸子里却似着千言万语,夏晚木默默地看着那双眼睛,心绪奇异地慢慢平静来。

“还疼吗?”郁清歌指尖轻触着她的耳垂,头却稍稍后仰,拉开一点距离,“我看你脖子后面红了一片,冷敷一会舒服点。”

“老崔揪得不重,就是看起来厉害了点,现在应该都消去了……”夏晚木嘴里喃喃着,痴痴地看着她,目光迷蒙,郁清歌却似很不接触她这样的眼神一样,瞬间就把她放开了。

“你先敷一会,我该去换衣服了。”

……

夏晚木愣愣地站着,脸上的温度随着那人的离去也慢慢消逝了,她攥紧手里的毛巾,脑子里太多想法在打架,恍恍惚惚的,一时间什都想不,只记得指缝间那人的笑容。

第44章 往事(九)

那之后的好多天,夏晚木都在刻意地保持两人间的距离,如那天晚上一般过分的亲昵再也没有过,就连肢体接触也是寥寥无几。内心藏着一个那陌生的己,她被一团前所未有的迷雾给困住了,人生道

路上,这是第一次完全失去了方向。这个谜题最终以一种乎意料的方式显现了答案,在周围屈指数的“朋友”中,她竟然找到了己处境相似的人。

在专辑录制结束后,宣传工作就提上了日程,为此她和郁清歌不得不处奔波连轴转,从这个现场辗转到那个节目,总之就是没有闲来的功夫。那天她与时人气最高的男子组合共上某档综艺节目做宣传,台后个男生里最阳光俊朗的那一位朝她走过来,向她发了聚会邀请。

她与这位居姓男星合作次数也不了,彼此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熟悉的,平常偶尔也会在某些不得不应酬的饭局上见面,因此两人的关系还算是不错。放在以前她是不会这果断地拒绝他的邀请的,只是最近实在没心思做别的事,满脑子只有某个人在晃晃悠悠。

她正要拒绝,那边男生队伍里跑来一个人,根本不顾她在场,劈头盖脸地责问起姓居的为什还在这里磨蹭。居正鑫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转头对着她歉意地笑笑。

“不好意思,他就这样的,小屁孩一个什也不懂。平常受我照顾太多,他有点黏着我。”

她望着卷发正太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嗯一声。居正鑫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队友离开的方向,暗地里捏了捏拳,嘴角却勾了个笑来。

“都快二十的人了,还不理,什事都要我帮着弄,晚上还经常跑我床上一起睡觉,独生子吧,特别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夏晚木眨眨眼,收回视线望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写满了不置信。

“你说什?”

“是很奇怪对吧?”居正鑫耸耸肩,很无奈地笑,“他在外人面前是挺礼貌客气的,在我面前就特别孩子气,大概是把我当哥哥来看了,没办法,谁让我这靠呢。”

深夜的KTV里灯火通明。洗手间里,夏晚木双手拘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抬起头盯着镜子里的己,幽幽地叹了气。不该答应居正鑫的,还以为过来看点什,结果是一无所获。偌大一个包房,居正鑫狗皮膏药一样一直黏着她坐在这一头,那个卷发正太袁涵亮却若无其事地一整场都在另一头跟别人打牌喝酒,一个眼神都没给到过这边。

也许是她想错了,这世界上哪有那多对队友有过分的亲近欲望的人呢?姓居的是想在她面前表现得靠一点才吹牛的吧。

她抽纸巾小心翼翼地吸着脸上的水珠,尽力不去破坏妆容。

那她对郁清歌的独占和亲近欲到底是怎一回事呢?明明两个人都是女孩子啊,郁清歌有的她都有,而且单论身材,哪一点她比不过呢?但她在那人身边时从未升起过任何要比较的想法,只觉得那副身体从头到脚都很吸引人,惹得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触碰。

为了应付居正鑫和他的朋友喝的那几杯酒似乎已经发挥效用了,她头晕得很,只好放弃了思考。正要补个妆走人,隔壁洗手间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随后是男人忍痛的哼声,她侧着头听了一耳朵,觉得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你不要太过分,我的耐心有限。”另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咬牙切齿的,听主人掩不住的怒意。

是居正鑫。他在跟谁说话?听这语气好像是真怒了,明明看起

来脾气好得不得了的一个人。看来是发生了什了不得的事。她关上还在哗哗流水的龙头,凝气静声,很轻缓地朝后退了两步,靠在墙边偷偷地听。

“嗤……怎,现在有新目标了就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明明昨晚还把我按在床上……”

带着讥讽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记响亮的耳光后是男人压抑低沉的威胁。

“你闭嘴!我已经说过昨晚我喝醉了,是你己送上床来卖屁股,做这种丑事不得全天人都知道?”

夏晚木紧张地提着气,被听到的这样重磅的­‌‎­私‎­​密‌‍­‎消息炸晕了头。另一个音色分明是那个卷发正太的,就算再不谙情-事,听了这样露骨的话,也不会有其他的理解了。居正鑫和袁涵亮,他竟然做了那种事?男人和男人……也行吗?她之前就觉得袁涵亮对居正鑫的态度不太对劲,现在看来,果然是没有错,这两人有私情?袁涵亮是性恋?居正鑫不是交往过女朋友吗?就算喝醉,醉到分不清­‎‎‌男‎‍‌​女‍‎­的地步吗?

“喝醉了?真是个好借,明明精神得不得了,玩了两个多小时,眼睛都一直兴奋得冒光呢。”袁涵亮也压着嗓子,说话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疼痛的喘息。

这边夏晚木已经惊得站不住脚,耳朵被男人大胆的话语刺得生疼,好奇心却越来越旺盛,只迫不得已扶着墙,心惊胆战地继续听去。

“你是在要挟谁呢?嗯?以为有过一次后就变成我的什人了吗?”

衣物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响起,她听见鞋底用力打在地上的啪啪声,随后水声响起,有细细的呜咽声传来。

“别动。”男人的声音很不耐烦,“血都流到脖子了,你忍一忍,马上洗干净了。”

袁涵亮糊不清地回了句什话,她没听清楚,绷紧神经竖起耳朵屏声等待着。好半天,等那水流声终于停了,这才听见居正鑫比起之前稍显和缓的低音。

“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去再跟你解释,在外面不要瞎闹。”

顿了顿,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先过去,你拿纸擦擦,弄干了再回来,别整的那狼狈,别人又不瞎。”

她听见居正鑫走远的脚步声,松了一气,稍微找回了一点思路,考虑着接来要怎办。只剩袁涵亮一个,她倒有种病相怜的亲切感,也许趁这个时候找一个“过来人”解答疑惑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短暂的犹豫过后,她咬咬牙走了去。

隔壁半敞开的空间里,清俊的男生倚着洗手台,两眼通红地瞪着镜子里映照来的己。他湿透的卷发服帖地垂在耳边,明明像大雨天淋湿的小狗一样怜又无助,脸上却还带着很不服气的凶狠表情。

“你……还好吗?”夏晚木看他专注得很,根本没有发现己,只得硬着头皮声提醒。

男生瞥了镜子一眼,迅速转过身来,对着她满脸敌意,恶狠狠地质问道:“你听见了?”

夏晚木别开眼,点了点头。

“呵,你不仅人让我恶心,做的事也恶心得不得了,白长了这漂亮的脸蛋,尽干些龌龊事。怎,趁着他走了,想过来拿捏我?”袁涵亮气得涨红了脸,使劲浑身解数开始挖苦她,“那你真是眼瞎看错人了,我不是你这种人够欺负的对象。”

夏晚木本来心平气和的,也做足了准备要被这人咬一,只是这话到底还是难听了点。她皱着眉,冷声很不客气地堵回去。

“你有被害妄想症呢?别把我当作你的假想敌,我对居正鑫没兴趣,麻烦你不要表现得像被拱了白菜的暴怒的猪一样以吗?”

袁涵亮狠狠地剜她一眼,冷笑道:“那你怎受了他的邀过来了?表现得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骗谁呢?明明就是别有居心,怎,不承认?”

夏晚木被他说中了心思,不在地抚了抚额角。

“我是别有所图,不过图的不是他。”她犹豫了一,决定不卖关子单刀直入,“我是因为你才过来的。”

袁涵亮愣住了,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尴尬起来,一张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好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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