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抱着自己，温柔说“我在。”觉十分熟悉亲近。会是他吗？还是自己的幻觉呢？

唇角浮现自嘲的微，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反正自己已经决定离开了，想这么多，又有何用呢？终究还是于事无补啊。

这样便过去了日。

她仿佛回到了两个月前失宠时的日，谢羽并未召她，也未来见她，仿佛将她遗忘了似的。偶尔，她也会去后园散步，坐在桃树，对着小溪静静发呆。只是，有时碰到侍女，她们见到她都恭谨行礼，不复当日失宠时的怜悯与轻慢。

这日，她正在房中小憩，门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韩嫣的心紧，淡淡道：“进来吧。”

门开了，让她松了气却又有些失望的，来人却是谢羽身边的侍女，叫兰香的。

兰香手里还提着个包袱，福了福，道：“嫣姑娘好。”

韩嫣也微了。

兰香边包袱放到了桌上，边道：“公说，他羞于见，包袱里的东西，姑娘有空时还请看看，如果姑娘改主意了，就请去书房找他。”说完，便告辞了。

包袱看上去十分沉重，韩嫣有些好奇，慢慢走到桌边坐，打开包袱。大堆书信从包袱里散落来，堆满了整个桌。

他为何使人送来这许多信？韩嫣随手拿起封信，看了起来。书信上的字迹十分眼熟，竟好像是......父亲的手书。她心里紧，便读了去。读完封，又读封，眉头越皱越紧，额间也渗滴滴冷汗。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父亲怎么可能真的做倒卖军械，养寇自重的事来？这定是谢石伪造的书信！，这字，确实是父亲的啊......这些信件，又怎会落入谢府？

她拼命摇摇头，又打开封信，这封信的字迹却更加熟悉，竟然是张斌张大人给父亲的回信。信中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充满阿谀逢迎之词，答应父亲定然将事情办理妥当。

信终于读完了，韩嫣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走到榻边，倒了去，泪水涔涔而，模糊了她的视线。

原来，当年谢石弹劾父亲的罪名，竟然都是真的。而更让她心惊的是，是张斌将许多证据交给谢石的。张斌当年是父亲最为倚重的副手，而却直为父亲压制，仕途上再难进步。他将此事透露给谢石，借谢石的手扳倒父亲，而父亲坏事后，终于如愿当上了兵尚书。

更可怕的，他还将她从品芳阁赎回，养在家中，言谈中时时为父亲扼腕叹息，更让她坚定认为，谢石罗织伪证，导致韩家灭族，是她家的大仇人。

想起张斌有时看她，可谓淫邪的目光，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如果，如果不是张斌想利用她对谢府的仇恨，让她入谢府做应，要她保留完璧之身的话，只怕她早就......

她终于失声痛哭起来，泪水把枕头都打湿了。

谢羽静静立在院外好会儿了，眉头轻轻皱着，徘徊踯躅。打破嫣儿对其父定国公的幻想，是件残忍的事；然而，不这么做，她就直会有心结。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他再也忍耐不住，冲进了院，冲入厢房，将哭得上气不接气的少女紧紧搂在了自己怀里，任凭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拍着她的脊背，涩哄着：“嫣儿，乖，别哭......万事都有我在。”

17 壶女 我爱(H) 2417字

平山堂见客的偏厅里。

坐在主位上的谢羽看了看站在堂的中年妇人，她的衣着虽然并不奢华，却也浆洗得干净，神态也十分恭谨，不由微微颔首道：“韩氏，来为嫣儿赎身？”

“回羽公，是。”

“请嫣姑娘来。”谢羽稍稍侧首，吩咐在旁侍立的兰香。对这中年妇人的来历，他自然早就调查过，是韩嫣了服的远房族亲，为人老实本分，他家和身为勋贵的定国公并无交，也因此并未受到牵连。

不请自来，适逢其会的罗湛在椅上稍稍挪动了，饶有兴致挑起了眉。

片刻之后，韩嫣随着兰香步入偏厅，秋波先在谢羽脸上绕了绕，稍稍福了福，“嫣儿见过公。”

“嫣儿，可识得这妇人？”

韩嫣这才朝中年妇人望去，韩氏也趁机打量了这位年未见的远房侄女。只见她身材窈窕，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虽只佩戴了两样首饰，头上斜的玉簪，腕上戴的玉镯，都绿汪汪的仿佛凝着湖碧水，只怕非千金之数不能置办。难怪......

韩嫣微微蹙眉，这妇人看着的确有些眼熟，好像很久之前曾在府里见过，便试探着道：“您......可是婶？”

妇人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圈，“是我。没想到姑娘还认得我。小时候，姑娘最爱吃我带来的窝丝糖......”

久远记忆中模糊的女终于和面前的妇人合为，韩嫣的眼眶也不由红了。

谢羽轻轻咳嗽声，道：“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