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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儿,你真的,会炼药吗?”
独孤鑫甚至以为是听错了,哪怕毒理是被填鸭填出来的,最近怎么说都开始消化了,出去自称一声毒道大师也没人能反驳那种。
但这个问题是独孤博这个大宗师问的,就由不得他不自我怀疑了。
“也许?我不会?”
然后看着他爹微皱起的眉头,又改了口。
“那我到底是该会?”
“还是不该会…呢?”
“你怎么就不该会呢?一方剂中,各得其性,君臣佐使,相互制衡,炼药者使之或相须,或相使,或相畏,或相杀。
但我家药方之中,都只写大致比例,比例之下常用少许,些微,适量等词,而不写明确数据,这是我独孤家先祖对后人都有所隐瞒吗?”
独孤博一指庭边廊下的苗圃,“你看着咱们园里那两株天心草,再想吾之问。”
独孤鑫自己也炼药多年,隐约就懂了独孤博的意思。
“爹,这两株天心草同地而生,都栽了三年,但颜色深些这一株当是从未开花,枝分三叶,另一株颜色浅些的却残留萼叶,当是开过花的。
药性上这两株天心草并无大区别,但佐药之时,若炼解热丸,第二株便需重三分,因其生气有溢,调和时便难尽全功;但若制拔翳露,化和水气,就要反其道而行之了。
同地同植尚且如此,若异地,异形,再加上经手之人炮制手法不同,那更是天差地别,草性如此,更何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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