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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轩原是夜夜都来，但有顾阑珊搅局，倒是有几日不曾见过他了。

夕颜身子大好，苏月便时常带着她往梧桐苑走一走。恰好凤兮也调息的差不多了，苏月决定先见一见他，看看他的疯癫值达到了多少，是不是要有发疯的先兆。

让她意外的事，凤兮冷静的出奇，对于苏月的到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想见到我。”凤兮缓缓抬头，幽深的眼眸中包含着冰冷。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说会带着苏月远走高飞，远离江湖纷争的少年，如今眼中只剩平静，犹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浪花。

“你自由了。”苏月淡淡的开口，她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什么。

“自由？”凤兮突然一笑，多么可笑的词语啊？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要自由，他多想冲到苏月的面前，问问她为什么她这么狠心，将他一关就是十年？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他不一样，将苏月、梧桐、听雪他们关了整整五年吗？关在那暗无天日的石室中，他是个养蛊人，他想养出最优秀的蛊，他做到了。

他培养出来的，个个都是金牌杀手，甚至被蛊反噬，他罪有应得。

“我还配得到自由吗？”凤兮有些茫然。

苏月意外，他竟然这么平静？

“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们从今往后就两不相欠了。”

凤兮目光游离，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声嗤笑，很轻，却散发着毛骨悚然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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