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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阙前、神虎桥下,统领守阙禁卫的那名队正汗如雨下。
面对四位钩陈校尉的步步紧逼,一众禁卫连连后退、不敢撄锋。
本来若是齐敬之也如左药师那般强打硬冲,这些人定会拼死抵抗、真就拿性命搏一场富贵出来,偏偏这位驺吾军羽林校尉主动要求搜检,更三言两句就将谋反的帽子扣了回来,反倒让这些人心生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谁都不傻,既然桥上那个始终笑意吟吟的少年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这时候再战死白虎阙前,未必就能落个忠义的名声,反而会白白搭上性命,还有极大可能祸及家人。
韦应典出言帮腔之后,便主动勒住缰绳,落后了齐敬之半个马身。
他看了一眼少年不动如山的背影,又望向那个失魂落魄、进退两难的队正,摇头轻声叹息道:“闻冷语如饮冰,闻重语如负山,闻危语如压卵……”
“言语是真的可以杀死人的,甚至有些时候比刀子还要锋利。”
骊山广野扭头看向这个第二次见面的前礼部郎中,咧嘴笑道:“越是规矩森严、法网严密之地,言语就越是比刀子好使,这也是小弟不想继续在浑天司熬资历的缘由。”
“太过死气沉沉,让大好男儿不得伸展!太过阴暗险谲,让人不得不带着面具过活!尤其太过……太过无趣了!”
韦应典闻言却是嗤笑一声,明显并不赞同这位骊山氏年轻家主的看法:“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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