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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江面上映出温柔光彩。

蓝小蝶悠悠转醒，虽然一夜酒醉，但醒来却感觉头脑清明，心气开阔。

“小娥。”

侍女春娥听到小姐呼唤她，连忙过来侍奉。

“小姐，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呢。”春娥在给蓝小蝶梳理头发时说道。

蓝小蝶微微吃惊，伸手贴在一边脸颊上：“有吗？”

“有。”春娥十分确定地点头，“小姐你从起来到现在，眼睛一直在笑。春娥从来没见到小姐这么轻松过。”

蓝小蝶闻言默然不语，半晌后，才忽然开口道：“小娥，如果你是我，杀了蓝海萍和白云飞后，你会开心吗？”

春娥低下头：“春娥不知道。”

蓝小蝶道：“春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你放心说我不会怪你。”

春娥试探道：“那我说啦？”

“说吧。”

“如果是我，报仇之后我会更加痛苦，因为我亲手杀死了自己在世上仅存的亲人。小姐……其实我觉得你早就应该放下仇恨，为自己活一次了。”

蓝小蝶闻言闭目不语，春娥以为她责怪自己，连忙跪在地上：“小姐，是春娥多嘴了，你别往心里去。”

蓝小蝶扶起春娥，道：“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在恨自己不争气，支持我二十年走下来的信念，被一个人用一壶酒就瓦解了。”

“小姐？”春娥不解其意。

蓝小蝶叹道：“昨夜那位先生，应该是为蓝海萍而来的说客。他什么都没说，我却被他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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