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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当场就怒了。
“周仵作,就因为不信我手背是烧伤,你便认定我是真凶?”
玄微本应垂首,但她此刻更想直视驸马:“非也。而是您的手心,有和凌探花身上一样的皮绳印痕。”
说著,她也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只见那白净的手心印上了交错的条状红痕,隐隐渗著血点。
“方才卑职模拟凶手伪造凌探花磕头的手法,拉拽皮绳端的时候在手心留下了印记。虽说驸马您是武人,手心自然是比卑职粗糙。但同样,凌探花也比罗二爷更结实,要拉动他的上半身不断起伏,您的手心便印出了和皮绳状一样的痕迹。”
顿了顿,玄微接着道:“这皮绳是方才水下捞起来的,捆着石头和假扮公主的白衣。您应该没有其他机会拽着它,印出这般痕迹罢?”
驸马咬牙顽抗:“这痕迹是我自己用皮绳系东西,用力扯的时候印的。”
玄微嗯了声,“大人,去一趟驸马那里看看,他系东西的皮绳跟这个是不是一样。”
都到这个地步真凶已经很明确了,华寺卿对这个人面兽心的驸马已经失去了耐心。
“不必费这脚程,玄微,拆下驸马爷手背的纱布!”他竖起眉头说。
未等玄微动作,驸马先放弃抵抗,低喝一声:“不必了!”
他淬了毒般的眼睛死死地凝视著玄微。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他方才摊开的手已然攥紧,突然唰地抽出腰带朝玄微劈头盖脸地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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