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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寒风呼啸。
淮南王刘安从战场上被人所救,改变形貌后,化身成了另一个人,正在逃亡的路上。
他躺在一处特殊的空间器物内,被另一人随身携带而行。
刘安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是神魂受损的征兆,而胸腹间的巨疼,又让他保持着清醒。
他躺在器物空间内,面如金纸,对器物外的人传声道:“刚才的脱身,我觉得有些古怪。”
“南王怀疑霍去病还有布置,想借机挖出你淮南一脉的余众?”
“不,他当时一心杀我,我能感觉得到。且那种情况下,也不是他能完全控制的……不过我被他所伤,借半天图挪移离开后,这一路太平静了,没遭到任何追击,你不觉得奇怪?
凭禁军,绣衣的力量,我们真能这么轻易甩开他们?”
正和淮南王交谈的,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五十上下,隐匿气息而行,传声回应:
“南王当时能脱身,用的是半天图,瞬间挪移百里。我身上还有上古异宝浑天简,即便你的怀疑是真的,也没人能这么快找到我们。”
淮南王想了想,认同了对方的判断。
不久之后,他强忍疼痛,从胸腹间取出一块羊皮,其上满是咒文。
早在他主掌淮南时,就和匈奴有密切的联系。
淮南王推动神念,取出一块莹润如水的刀型古玉,其上流转着一枚枚咒文。他从中分化气机,融入皮卷,遂以手指在卷上写道:“伱匈奴答应与本王相合之事,推进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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