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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好的情绪忽然被这一嗓子喊没了,牧魏闲沉默一下。
“滚!”
小六:“哎!”
“您要记得去啊!”说完赶紧跑了,生怕再被训斥。
屋内,牧魏闲摁了摁额头。
熄灭火折子,重新放回去,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此刻他宁愿自己是一颗棋子。
棋子尚有跳脱棋盘的机会,执棋的人却不能中途放弃,注定要一条路走到黑。
他……也是执棋的人。
眼帘微垂,牧魏闲走到屋子里,对着将近一人高的铜镜照了照。
离得远,连面目也是模糊的,只瞧见一个白皙的影子。
手指自上而下一点点整理自己的衣衫,确认无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这才转身出去。
当然,也没忘记拍打拍打屁股,免得上面沾的有土。
他如此郑重,却并非看重那位益州王,事实上,他一点儿也看不上这位少年王爷,他只是……习惯性,或者说,强迫性的维持礼仪而已。
一些放弃了二十年的礼仪。
.
益州王正坐在主位上,左手坐的是一个青年,右手边则是老爷子,一身郑重的衣裳,胡子被梳的整整齐齐,看起来颇为精神,似乎连年龄也小了几岁。
阳光倾洒,略微暗了点,俩人齐齐看过去,就见一锦白衣袍的青年大步走来,头戴玉冠,面若冠玉。
益州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少年郎,一时间眼睛都亮了,赞叹道:“果然久闻不如一见,当真是少年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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