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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着小雨，细细密密的，天地间都弥漫起一股水雾，朦朦胧胧的，像一副山水画。

砚灵兮撑着伞，对同样举着小伞的然然说：“看着点路，摔倒了哭鼻子，我是不会哄你的。”

然然不高兴地撅嘴，妈妈好狠的心。

来到砚清的墓前，砚灵兮把伞收了放在一旁，莫玄淮撑着大伞站在她身后，看着砚灵兮点上香，烧上纸，静静地看着墓碑。

她知道这些东西烧了砚清也收不到，但她每次来都会带上。

“师父，我又来烦你了，高不高兴？”砚灵兮笑眯眯地问。

墓碑上，砚清目光慈和地看着她。

砚灵兮看了一会儿，忽然深吸一口气，招来然然。

然然对这套流程显然已经很熟悉了，跪在妈妈旁边，弯下身子认真地磕头：“师祖，然然来看你了。”这候章汜

呆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离开。

砚灵兮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有孤魂野鬼在“吃”她给师父带来的东西，吃完还对着砚清的墓碑拜了拜。

砚灵兮收回视线，没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然然一直在偷偷看砚灵兮，还从后视镜里给莫玄淮使眼色。

莫玄淮：“......”

再一次偷偷看砚灵兮的时候，砚灵兮突然开口问道：“看什么呢？有话就说。”

然然抿着嘴巴，扣着手指头，小声问道：“妈妈，你现在心情好吗？”

砚灵兮：“还行。”

“真的吗？”然然有点不信，觉得妈妈肯定是把难过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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