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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谭府校场。

即使快入冬季，校场上的血衣甲修依旧光着膀子，席地而睡，鼾声震天。

脚臭味弥漫在整个校场上空，夜间捕食的飞鸟都不敢从这片区域路过。

整个谭府黑洞洞的，没有一丝灯光。

卧在墙角的大黄牛幽幽睁开双眼，目光警惕环绕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身形一动，如攀树灵猿，翻过院墙便不见了踪迹。

夜照宫。

韩贵妃寝室内，灯火忽明忽暗。

“美人儿，翻过来，撅高一点……”

韩黎坐在一旁，看着床榻上闭着双眼，摆出各种姿势的顾澹，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

“死胖子，就让你再舒服几天！”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绿衣宫女直接推门进来。

“贵妃，来了。”

韩黎略微抬了抬眼，“不急，让他在外面等着，你去给本宫打些热水来，天凉了，本宫要泡泡脚。”

“是，贵妃。”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的顾澹渐渐没了动静，似乎折腾了半宿，有些疲乏，脑袋一栽睡了过去。

韩黎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脚下水盆，恍若失神，忽然冷笑一声。

“哼，只让我做老五？白日做梦！”

不知为何，耳垂竟有些发烫。

韩黎皱了皱眉，朝着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把，这才摈弃心中那团乱七八糟的想法。

呼……

“让他进来吧。”

“是，贵妃。”伺候在身边的绿衣侍女漫步出门，招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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