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摸清了吕颂梨的行事手段,从右北平郡平刚谈判破裂时的揭竿而起,再到受邀出征东海,以及今年因为涿州青州两地商人毁约而出兵……
她的行事很‘正’,这个正,是指她出兵时总喜欢扯一个正当的理由来提升士气。
如今平州这样大举进攻大黎,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恐怕是不行的,但现在平州还没给出理由,这让他不得不提防吕颂梨会将兴兵的原由扣到他头上。
宋墨冷笑,“平州要战便战,我大黎还惧她一个小小的平州?”
“皇上所言极是,若论以往,以大黎之实力,自然无需惧怕一个小小的平州。但微臣总觉得平州此次大举出兵,必然有所倚仗,大黎这次只怕要吃一次大亏。”
“哼,危言耸听!”
“皇上,微臣只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吧。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微臣愿意一力承担所有罪责。”谢湛表忠心,顺便展现他的价值。
他现在就是要告诉宋墨,他是有先见之明的,有预见性的。
他虽然和吕颂梨交手时,输多赢少。论对付吕颂梨,他虽然不太行,但别人更菜。
他若死了,大黎就没希望了。
谢湛在赌,赌局势的发展。
宋墨阴沉沉地看着他,他当然听出来了,谢湛在预测接下来的局势。
罢了,且暂时留着他。
……
杨应钦和董国为不约而同地退守至阳平和平原南部一带布防。
谢桅也从并州的上党郡撤出,退守雍州河东与和河内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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