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码说明,江月白在生他的气。
说明他的报复的确凶残可恨。
可九霄魂断没有向前,正如三年前仅停在他颈前的风雪夜归。
甚至不带任何杀气。
穆离渊第一次见到自己凶煞嗜血的魔剑竟能散发出如此柔和的光晕。
“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
他在柔和的剑光里看见江月白双唇微动,问出无声的问题。
名字......
师尊居然问他这把剑的名字。
“它叫,”沉默良久,穆离渊回答,“九、霄、魂、断。”
答非所问的答案。
他知道江月白在问他那个名字,在问那一把他十五岁时视若珍宝的剑的名字,不是这把凶气翻滚的魔剑。
但那把剑早就不复存在了。
“好名字,”江月白不再艰难地挤出沙哑的声音,只用唇形描摹语句,这样气息交错的距离,说什么都直达眼底,“和你一样。”
和你一样。
穆离渊看着江月白的双唇,心弦像被什么勾了一下。
一样什么?一样的狠毒嗜杀。
还是一样的......好?
可他前不久还把江月白按在身下羞辱折磨,
怎么能配得上江月白的一个“好”?
剑风旋转,带起了两人的长发。
北辰仙君的手似乎天生就应当拿剑,纵使它血痕遍布,却在剑光下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视线。
江月白单手将长剑在五指间熟练地旋转了一圈,再抬手时,对着穆离渊的已经是剑柄。
“来吧,”江月白说,“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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