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兄妹如此情分,皇帝想到差点让礼部议‘公主出降礼’,他不免更歉然。
晋阳劝慰道:“皇兄不必如此,这些年我能天南海北的去,能跟着师父学医,都是皇兄宽纵,万事都由着我。”
“皇兄……未有一分辜负过父皇的嘱托。”先帝已然仙逝多年,若是在朝上或是与旁的朝臣提起,皇帝都已然能够自持心境。
但此时兄妹两人对坐,不免想起幼年一同在父皇膝下的岁月,眼圈俱是一红。
皇帝除了眼睛酸涩,更是心酸——
父皇的嘱托他没有辜负,同胞兄长和姊妹们他都照顾的很好(皇帝毫无心理负担的直接遗忘掉魏王李泰),那么,他的继承人,能照顾好他在意的人吗?
他这些日子翻来覆去想了许多事,为未来朝堂之局做了许多新的打算。
可终究实施哪些,他还没有最终定下来。
正好晋阳回来了。
皇帝略摆摆手,程望山就眼明心亮地带着所有宫人都退了下去。
“明达,旁观者清,朕与天后看自家孩子们难免是……只怕不如你们这些做姑母的看得清楚。”
“只是长乐皇姐她们都有子女,许多话不便说。”因诸位公主的子女,各有更玩的来的皇子公主,譬如城阳公主的次子就跟周王李显一起斗鸡被皇帝罚过,新城公主的女儿则打小跟安定常见,如今也常一起办诗会。
所以其余公主对东宫,对诸王,反而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皇帝按了按额头,对晋阳道:“你与我说说这些孩子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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