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这话我信,你嘛……”太上皇将纸包放到一边,淡笑道,“元烈是个什么脾气,我再了解不过,他是个狗都嫌的性子。你这丫头能进宫,心里憋着东西,莫以为我不知道。”
“您也是这么认为?!”陆银屏一听也来了劲儿,连连点头,“陛下太闷,爱同我说话,却不爱自己开口。之前我与他误会太多,总以为自己同那些嫔御一样……
可他后来又说,让我做唯一的那个,此后我便相信他。父皇,这处阴冷潮湿,您总在这儿呆着定然会生病,不如我替您安排个去处?”
太上皇摇头:“你再有能耐,不过是深宫妇人。天子临朝,仍有百官掣肘。元叡犯蠢,元承无能,朝中从前有陆荆玉和宇文馥,一个放权,一个装疯,如今怕是赫连遂一家独大,拥趸无数。哪怕元烈亲自来,我都不能走,何况是你呢?”
陆银屏不高兴地嘟囔:“不走就不走,关我爹什么事……”
太上皇伸手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说你蠢还不乐意
太上皇略微沉吟后问,“你家中是不是有扇孔雀屏?”
陆银屏回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张。
“花厅里好像放着一张孔雀屏,不过是雌孔雀,难看死了。”陆银屏挑眉,“听说是您赐下的?品味真是……啧啧……”
太上皇微笑:“我着人打了一对翡翠孔雀屏,一雄一雌。你爹放权后我才将雌孔雀赐给他。”
“那另一扇呢?”陆银屏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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