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出来，又挨了老族长一棍，“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自己的人你都护不住，那你也趁早别当这个族老，回家种地去吧！”

三叔公气得脸都红了。

顾琛冷冷看了他一眼，对老族长道，“时间也不早，晚上可能会下雪，路不好走，大家先回去吧。”

老族长点点头，招呼众人离开。

这还是顾家第一次这么早结束年夜饭。

众人面面相觑，但也不好说什么，纷纷起身离席。

眼看众人离开，陈叔站到顾琛身边，幽幽叹道：“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不过几个兄弟。没想到这才几年，顾家就这么多人了。”

可繁盛的是别的顾家。他们这一支人丁却少，还几乎断掉。

顾琛看着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客厅，冷声道：“以后除夕年夜饭各家自办，不必过来了。”

陈叔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点点头。

少夫人已经怀孕，将来只会越来越好。

——

苏沫睡醒，屋子里已经一片漆黑。

她伸手去摸灯，没摸到，这才想起，她这会没在家里，而是在顾琛那个隐秘的别墅。

她在黑暗中静静呆着。

周围是一片寂静和清冷。

原本阖家团圆的日子，她却孤身一人。连她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家都回不去。

苏沫不觉得难过，只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更提不起兴致。

开门响起。苏沫逆着光看去。门口的亮光勾勒出顾琛的身影：“醒了？”

苏沫默了默，淡淡应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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