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泠愕然抬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日影倾落,于她清澈的瞳眸间剧烈打转。
后来,他中了情蛊,手臂疼痛难忍,几近不能动笔。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再次写完这卷《夫序》。可不等他拿给你看,你就晕了过去。
姜泠,你还记得你先前在西疆,经常生病,高烧到晕厥吗?张太医说你只是身体虚弱、水土不服,可那根本不是什么水土不服。你还记不记得你曾被人拐至青.楼?那些人曾往你嘴里面灌了东西,他们所灌的,正是情蛊。
女子紧攥着手中书卷,险险往后退了半步。
不可能。
她连连摇头,生平第一次对季徵的话有了怀疑,颤抖着声音道:
若是情蛊,我怎会我又怎会活到现在。
那是因为,有人替你找到了解药。那便是灵山上的花,灵泉中的水,以及所爱之人的心头之血。
说到这儿,季扶声面上露出些许不忍,告知了她真相。
所爱之人的心头血。
听到这话,果不其然,姜泠面色一变。她一袭素白色的衫衣,就站在距琳琅居不远处的巷道边。余光之中是那来来往往的人群,或是走进琳琅居,或是自琳琅居走出、打她身边而过。
一瞬之间,她好像听不见那风声了。
一双眼紧紧盯着身前,季扶声那被微风拂动的衣摆。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
因为,季徵的声音顿了顿,须臾,他以一种分外怜惜的目光重新凝望向她,一字一字,在西疆军帐里,替他取那一碗血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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