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安国公,虽已至知天命之年,脾气却暴躁,早朝后跪在仁昌帝殿前,扬言道:“陛下一日不让前线休战,老臣就一日不起,直到臣身死。”
顾慕神色平和,拿起面前的杯盏示意郑多病用茶,随后淡声道:“陛下虽不言明何意,而边疆依旧在作战,已是给出了态度。”
郑多病不以为意,依旧担忧:“可谁人不知,安国公就是个牛脾气,这些年陛下待他不错,他府中门生众多,万一陛下一时心软,中书大人的谋划可就都付诸东流了。”郑多病突然暗了神色,低声道:“不如下官把今日朝堂上情绪激动的官员抓几个惩戒一番,以示警戒?”
顾慕闻言轻笑,嗓音平和,看着郑多病:“郑尚书不必忧心,回家去吧。”
郑多病在心中暗叹,他本以为顾中书攻打匈奴之心坚决,才与他共谋划,如今看来也未必,他顾家毕竟是百年世家,在这上京城中多半是与顾家交好的清流文臣,不似他们这种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武将。
他从武举考试,走到兵部尚书的位置,自是会用些手段,他也深知,顾中书能在如今的位置上坐着,必定也是有手段的,可他的手段却不会用在与顾家交好的世家身上。
郑多病起身告辞。
容温听到脚步声走出了书房,正要再坐直身子,只听又有脚步声走进来,这次说话的倒不是外人,而是那个生了张‘死人脸’的云烛,容温只听他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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