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思也不知怎地,听到这句话,他先绷不住了,眼眶一热,差点没落下泪来,对着叶一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只剩叶一更加犯愁不解的站了会儿。
待她回到屋内时,见小几旁的烛火被人给点亮,她正要走上前去挑开床帐,却听容温的声音在妆奁处响起:“叶一,我在这儿,帮我把头发挽起来吧。”
叶一轻‘诶’了声,问她:“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啊?”她看着容温已经穿好的衣裙,如今又要把披散在肩的青丝给挽起,虽猜测到了些,还是问出了口。
容温很随意的回她:“他夜夜守在院中,我去见他。”
叶一将青丝给她挽起,容温身上穿着的是件素色襦裙,面上未施粉黛,气色还不错,因着已在榻上躺了有一会儿,神色间颇显慵懒,她抬步走出去时,叶一递在了她手中一只精致的古檀木盒。
今儿无月,云团子一簇又一簇将月光遮挡,院中烛火还算亮堂,足够容温看清楚眼前的人,实际上她只抬眸看了他一眼,就垂下了眼睫,直至走至古槐树下,才低声唤了他一句:“二表哥。”
顾慕眸光深邃,一直在看着她,如今已是八月底,夜风微凉,他的嗓音略显低沉:“身子可好些了?”
容温对他颔首:“好了。”他整日里都来净音院,就连每日给她搭脉的太医都是他在太医院亲自挑选的,又怎会不知她的身子如何,她虽是落水未能靠自己游出来,魇症却是逐渐有所好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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