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然后和龚序秋异口同声的,冲于祲喊,“你想结婚都不能够!”
于祲拿上车钥匙就走了。
周晋辰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他按部就班的洗漱完,回到客房,横斜的月影从挑高的拱形格子窗里投映进来,照见满地的、四下里躲也躲不掉的瑟瑟阒静。
他床头常年放着一本塞拉斯的《经验主义与心灵哲学》。这本从逻辑谈到历史的,分析哲学的经典文献,周晋辰每天都要看上两页。
权当催眠读物,往往翻不了两下,眼皮就开始打架。隔天再读时,书签还是在那一页上。
西方哲学无论多么复杂,总能够诉诸文字,用强大的逻辑去辩清楚、讲明白。这一点与东方哲学的晦涩,讲究慧根,和所谓的悟性,以及旁敲侧击式的引导,有着很大的不同。
周晋辰披散着睡袍,侧卧在临窗的一张降香黄檀长榻上,心不在焉地看着。
所以你们会离婚。
他手上翻着页,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刚才在酒吧里的那股子烦闷,又不分青红皂白地爬了上来,比之前更叫人动荡不安。
周晋辰心神不定地把书扔在了地毯上。
他顺手摸起桌上一包烟,抖出一根,推开黑金镶边的玻璃推门,躬了上半身,靠在窗台上,极慢地抽着。
成年后周晋辰的烟瘾反而不算重,他的自制力很强,一天最多允许自己来一根。也不是不能戒,但事事都节制过头的话,活着的趣味也就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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