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愣了下,反过来打量他。
撇去面具不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雅,发束清莲冠。
远山黛绣鹤纹的锦袍,让他看上去既像一名儒士、又像一名道者。
他身姿、气度皆不凡,可以预想即便不作多余装扮,走在人群中依旧殊绝夺目。
但织愉不高兴。
这可是她生辰,他怎么可以打扮得和平常毫无差别!
就算他们现在是表面的盟友,实际上的仇人,可既然答应陪她过生辰……
不对,他没有答应,他只是为了计划陪她出门。
但是……但是!她不管!
魔太祖抬步往外走。
织愉堵在门口不让路,对他眨眨眼:“太祖,换身衣裳吧。”
魔太祖:“为何?”
这两个字出来,骨环就知道此事没得商量,他不会换衣服的。
谢无镜此人,他的决定都是在他开口前就定下的。
他问为何,只是懒得与人多话。
每次别人吐沫横飞地解释一大堆,他都只用“为何”回复,问到别人没法儿再解释,把别人气到说不出话来。
别问它为什么知道。
因为它和魔界那群德高望重的魔族已经被谢无镜这样气死过很多回了。
织愉思索道:“你如此穿着和我不太相配。走在街上,万一别人以为你是我的随从,那就不好了。”
他如此气度,怎么可能被当作随从。
这是个蹩脚的理由,不过织愉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其他了。
若是从前,她不需要理由,就能拖着他去换衣裳。
魔太祖沉吟,像是在考虑,片刻后道:“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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