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粥都能一家七口人轮流喝,喝完一家七口也一起饿肚子。
也就东家说降租子那天,苗家才舍得做了点干的,一家子边哭边吃。
村子里相邻的三家是没有秘密的,谁家里有人放个屁,一左一右的两家都能听见。
苗家人那天压的声音再低,相邻的两家也都听见了。
可听见又能怎样呢?谁家日子不苦啊?
他们日子也就是比苗家好一点,那也照样吃不饱饭。
地就那么多,产出也是定量。交了税和租子,落手里的更少。
想要吃饱饭,要么再多种地,要么就农闲时出去做工。
但即便是这两样,也是难上加难,求而不得。
别说没那个本钱再多佃地,就算是能多佃地,人力也终归有限。一个人一年到头,风吹雨打不停的忙,也就能忙十几亩地。
再多,人就得累死。
做工更别提,农闲时又不是只有他们枣沟村一个村子农闲。去县里找工的汉子,多如牛毛。
那县城一共就那么大,码头商船也就那么多,富贵到要请小工的人家也有限,哪里能供得上那么多人有活干啊。
有不少的人为了能赚些银钱,不惜走远路去府城。
吃住艰难,有时候都要和乞丐抢地方睡。
难,都难。
不过有了周翠翠这个开头,又有好几人替他们交好,却又没来村口的人在云怀瑾那报了姓名,说了家里的情形。
云怀瑾听着村民们的一言一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这个时代的百姓,活着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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