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能维持他脑袋清醒,暂时有点理智的思路是,都是男人,他知道,喝多了,办不了事。
辛宴庭,他庭哥,只是在他家留宿了一晚而已。
就是留宿一晚,他心里怎么跟火烧一样,那种灼烧的撕裂感简直快要将他撕碎。
心脏都快不能跳了。
四肢麻木。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又开始颤,小幅度的颤,大腿也在颤。
他知道,这是发病了,之前只是手,现在到了腿。
再这样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再么就是脑子,要是脑子坏死,他是不是真就完了。
他已经完了,不然不会跟到顾承安小区门口,像个跟踪狂,像个变态,可这时候谁也不能劝他回去,他就是坐,也要坐到天亮。
等辛宴庭从小区出来。
12点左右,小区路口几乎没有车辆往来了,整个街口如同雾贴了纱,起风了。
很静很静。
可秦巷的眼睛不觉得疲倦,他死死盯着车窗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区的保安换岗,遇见业主从里头出来,保安给顾承安打招呼,顾承安点头,穿着一席睡衣,径直往便利店来。
买完东西,顾承安拎着塑料袋,哼着歌,速速地,往小区里头去。
秦巷不是不想去追他,只是腿麻得他动不了,等好不容易能挪动身子推开车门下车,噗通一身,他摔了个狗吃屎。
从地上爬起来,秦巷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往小区门口看去,顾承安已经进去了,保安亭一度恢复宁静,看上去和刚刚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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